他頭上卻因為差點被甩出車,頭砸在車窗上,縫了十幾針,這會兒頭整個拿紗布包纏著,身上各處也有撞傷。
只他比陸嬌醒來要稍微早一些,還固執的一定要到床邊等陸嬌醒。
陸嬌一眼看見他包紮著往外滲著血漬的頭,也是這時候,中午那會兒的記憶逐漸在腦中回籠,她慌亂道:「你,你怎麼樣?」
「我沒事,嬌嬌,我沒事。」顧遇抓著她手在唇邊吻著,另一隻手又去摸她臉,感受她的存在。
一下午到一個夜裡,在見到她睜眼,聽到她出聲,他懸懸惶惶的心才終於落定。
差一點,他就再見不到她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陸嬌接連兩聲,歷劫時的驚險恐懼,到這會兒再撐不住,她忍不住哭了出來:「顧遇,那會兒我好怕!」
怕你陪我一起墜江,更怕他那直橫橫的一攔,他的車先飛了出去。
雖然閉著眼,但那麼刺耳的輪胎和地面的摩擦聲,再加上那樣猛烈的震盪,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你不該的,不該的,那太危險,太危險了。」
她聲音哽咽喃喃,顧遇聽得心頭揪緊扯痛,他忍著暈眩的頭起身,附身去把她抱起,放在懷裡,臉去蹭她額和臉,唇角挨碰她的唇角,啞聲哄她:「沒事,寶貝,乖乖,沒事了,不怕。」
「我們都好好的,沒事了。」
「他呢?」不知過去多久,窗外面有風聲過,兩個相互依偎的人慢慢靜下來,陸嬌想到袁璟,問了聲。
「死了。」顧遇聲音驟冷,寒冬臘月的天,粹了冰霜。
「他本身就不行了,再加上撞擊,他肝肺受不了,吐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