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冷笑：「呵，蝙蝠俠不去打擊罪犯，來和另一個罪犯聊天？」
迪克無奈，面前這個跟炮仗似的弟弟每次的對話都會這樣，他都習慣了，但心裡難免會有點酸澀，說起了另一件事，「阿福可能已經知道了你的事情，什麼時候，去見見他吧。」
一瞬間，對蝙蝠俠豎起滿身尖刺的紅頭罩，仿佛泄了氣，他一時無言，阿爾弗雷德是這麼久以來傑森不敢詢問近況，甚至不敢去看的人，韋恩家，傑森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就是看著他長大的老人。
教養了布魯斯·韋恩的管家從前可是英國特工，就算現在不做那些事情了，在布魯斯剛開始成為黑暗騎士的時候，提供了不少的幫助。
現在，在迪克他們挑起大梁的時候，更是在背後支持著他們。
這樣一位英國紳士，對孩子們三番兩次往大都會跑的行為，怎麼可能視若無睹，毫無察覺？
或許，老管家現在只差一次見面和坦白。
傑森呼吸一滯，面具下的他沉默著。
半響，迪克說：「如果你現在沒有準備好，我可以阻撓一下。」
「你認為他很蠢笨嗎？」傑森嘲諷道，「別告訴他，至少不是現在。」
看著傑森再次騎車揚長而去，迪克忽然理解了傑森現在的心緒，他不敢。
以傑森的性格，沒人推一把，他不會去表達自己的情感，無論對誰。
但是就這樣隱瞞那位愛著他們的老管家，迪克已經做不到了，貼特別是當老管家笑容慈愛地問他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老管家還是可以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建議的時候。
那個時候迪克甚至不敢去看阿福的眼睛，他的所有遮掩在那雙眼睛下，似乎都像是小孩子的玩鬧。
老管家永遠包容著他們，永遠注視著他們，等待著他們。
迪克煩躁地吐出一口濁氣，他也不知道還能隱瞞多久。
他轉念一想，靈光一閃，他不說，但是老管家自己發現了呢？
啊對了，他本來想說關於詹蒂斯入學的事情的，要不是傑森這傢伙壓根不回他的信息，他也沒必要面談，但是現在似乎可能不需要和傑森商量了。
*
傑森出去之後不久，詹蒂斯換上制服，變幻成了小鳥的模樣，飛入了哥譚的夜色之中。
沉寂的夜色，哥譚卻並非那麼寂靜，夜晚承載了無數的罪惡，或許是因為紅頭罩的歸來，那熟悉的摩托車的轟鳴，讓東區的罪犯都安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