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到撤離的指令,也就意味著放棄了這個隊友,在思索之後,她返了回去,把人救了出來。
而現在,被她稱呼為哥哥的人打了她一巴掌,無情地開口:「愚蠢的做法,你這次完好地回來了,下次呢?兩個人一起折在裡面?你知道他有沒有被套取情報嗎?你檢查過他身上有沒有可能被下追蹤的東西嗎?如果敵人追到了這裡,你覺得現在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她倔強地看著他,「你說的我都考慮過了,所以你認為我是錯的嗎?」
「是。」他依舊冷漠,也堅定,「為了一個不確定的結果,將自己置於危險中,便是錯誤。」
她因為這句話而憤怒,「所以他們明明可以活下來,就該死在這樣的任務里?我又憑什麼踩著他們的性命活下來?!」
他平靜地看著她,說出來的話語卻冷酷又殘忍,「就算這裡所有的人死了,你也必須活下來。」
她沉默地看著他們,她當時不理解是為什麼,為什麼她把同伴帶了回來,她的哥哥不允許,其他人也是這樣冷漠,直到現在也不太懂。
可是在知道了很多事情後,她似乎理解了什麼。
因為畫面一轉,她和面前的青年換了一個地方,安靜的沒有其他人的。
他的語調沒有那麼冷漠,他似乎努力讓自己柔和下來,但沒有成功,於是雜糅在一塊,是那麼生硬。
他壓低了聲音,「你和他們,和我們都不一樣,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沒有你能感受到的情感,被訓練出來的大家無所謂生死,所以你是最成功的,就算你懂,也要裝作不懂,知道嗎?」
她張了張嘴,想說明明不是這樣的,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要勸誡她呢?
一幕幕的畫面,他們做的每一件事,說過的每一句話,逝去的每一個生命,似乎都在朝她無聲控訴著。
所有的記憶,最終停留在了她哥哥和她戰鬥後,將她推下懸崖的那一幕,他似乎在說:「如果你活著,那就不要再回來了。」
那他呢?她伸著手,想要抓住他,既然她對於那位大人很重要,那對她下手的他會怎麼樣?!
所有另一個世界的畫面到底為止,詹蒂斯的心臟悶悶地十分難受,看到記憶中的傑森的時候,積累的情感似乎就要噴涌而出。
沉浸在記憶畫面中的詹蒂斯不知道,外界紐約聖殿都快被掀翻了。
原本布魯斯安靜等待在房間外,聽不見裡面也不允許窺伺,他帶著幾分警覺,在這裡即便穿著西裝革履,他也是蝙蝠俠。
身後撲來的風讓布魯斯就地一滾往旁邊一躲,避開了朝他撲過來的奇怪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