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不动声色收起那一捆钱:“任何理由都不允许打架,你看这些被毁坏的陶瓷……”
“我知道我知道,狱长,下次绝不再犯错。”
夏之星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金钱才是万恶之首。
黑姐又指着她和爱伦说:“这次的事都是她们造成的,处罚也要她们承担。”
监狱长冷冷地咳嗽一声,命令身后的警察来将夏之星和爱伦带走,关黑屋。
“等一下!”夏之星挣扎道,“狱长,我还有话要说。”
监狱长冷着脸:“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夏之星的手握住耳垂上的耳钉……
虽然是窃听器,可它的外形是珍珠,还镶嵌了钻石。
她观察过,那些都是很名贵的碎钻。
狠了心,她用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往下一拽,鲜血流满了手心,尖锐的疼痛让她的大脑处于短时间的空白状态。
她上前,将那枚耳钉塞进监狱长的手里:“你工作辛苦了。”
监狱长微微皱眉,对着阳光的角度看了看耳钉,立即露出一丝笑容,让人将黑姐关进黑屋里。
黑姐:“狱长,你刚刚可是答应过我的……”
监狱长将那捆钱塞回去。
“狱长,狱长……”
“等等。”夏之星忽然喊道。
“还有事?”
夏之星走到黑姐面前,忽然扬起手,干净利落的一巴掌,震得手心都发麻。
“这是你欺负我的教训。”夏之星冷冷地说着,将黑姐手里的链子狠狠拽了回来。
黑姐恼火瞪着她:“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小三八给我小心了,我不会放过你!等我出来……”
“你在警告谁?”监狱长拿起电棒朝黑姐一击,“延长关黑屋时间,1个月。”
黑姐被电晕,拖了下去。
“好好做事,争取好的表现减刑。”监狱长语重心长地拍拍夏之星的肩,也离开了。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夏之星揉了揉手心,转过身,看到爱伦神色空冷地坐在地上。
将她扶到洗漱间,又去宿舍监狱拿了毛巾和水盆来。
……
皇甫赫连边看资料边听罗德的汇报。
忽然签字的笔一顿,笔芯断裂,他抬起深冷的面孔:“你说什么?”
“我刚刚接到眼线的汇报,说监狱里打了起来……”
在夏之星被送进监狱后,皇甫赫连就安排了眼线进去,时刻盯梢她的动静。一旦出事,立刻汇报。
“据说她和一个叫爱伦的囚犯被群体孤立,这次斗殴事件,伤得很重……”
“……”
罗德大概讲述了下监狱里发生了的事情。
由于打架结束后,眼线和其她的囚犯一起被叫到空地上处罚,不知道夏之星发生了什么事。
罗德问:“要不要我现在打个电话去监狱里问问情况。”
“嗯。”
罗德拨了电话,却一直处于占线的状态。
皇甫赫连心绪烦闷,等不及地拿出窃听器——
“监狱长,这钻石是上等货色,”粗粝的女声传来,“可惜血迹都流到缝隙里去了,怎么也洗不干净。”
……
皇甫赫连的心猛地一沉,窃听器在他的手心里捏碎。
那耳钉没有密码根本打不开,除非把耳朵割下来……
眼前仿佛出现夏之星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汩汩的鲜血横流着……她微弱得奄奄一息……
不管是死了还是割了耳朵,都是她自作自受。
皇甫赫连拿起一份文件,再要签字,发现笔芯断了。
他毛躁地将笔扔到地上,拿起另一份文件审阅……字幕却变得密密麻麻,再也无法集中精力。
忽然头有些炸痛,皇甫赫连摁住太阳穴,一把将桌上所有的文件扫到地上。
“帝少……”
该死,他的女人,就算是死也只能他动手!
皇甫赫连猛地起身:“去监狱。”
……
监狱洗漱池,水龙头哗哗地流着。
夏之星止住了流血的耳朵,擦了些酒精,用棉花摁住伤口。双膝被瓷片划破了伤口,好在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