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要走,手却被皇甫流风握住。
“不要去,”他轻声说,“既然是我们男人间的秘密,他又怎么会告诉你?”
“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在搞什么花样?”贝可人怀疑地盯着他!
她不是笨蛋,萧寒才对她说80%的几率什么的,一转眼,皇甫流风就轻松答应了。是不是,萧寒根本就是骗她的,为了安慰她而编造了一个谎言?
“我们谈了一个条件。”皇甫流风慢声说,“他答应,我参加这个手术,他就主动退出,把你还给我。”
贝可人先是惊讶,紧接着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萧寒……是个不错的人呢。
不过,有一点她必须要澄清。
贝可人皱了皱眉头,很认真严肃的口气说:“什么叫还?我从来都不是他的!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从前现在将来……”
“嗯,你是我的。”
皇甫流风淡笑,毫不犹豫地接口。
贝可人奇怪,要是以前的皇甫流风,早就因为她和萧寒那么接近而吃味。不闹脾气也会黑臭着一张脸,就算她百般辩解他也不信……
怕她担心误会,所以她才急急地撇清,可是他仿佛全然不在意了一般。
是因为,他现在完全信任她了吗?
贝可人熠熠睁大的眼眸看着他,他忽然伸出手,托住她的脸,眼神黯然地问:“哭过了?”
贝可人抿住唇,这才想起自己的灯泡眼,尴尬地点了点头——
尽管她在来之前,买了好几瓶冰可乐敷眼睛。可是那种红肿就是无法消失。
她本来想,在眼睛消肿以前,都不要来见他的,省的他发现她哭过……可是走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她又舍不得,急切地想见他,于是又不受控制地赶回来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总是令你……伤心流泪。”皇甫流风的拇指粗糙,一下一下刮着她的面颊,眼眸里有深深的痛楚,“恨我吗?我总是给你带来灾难和伤害。”
贝可人伸手覆住他的手,她的脸小小的,裹在他的大掌里。
这一刻,她感觉他是那么鲜活的真实,心也就格外的安定。
“不恨…”她在他的掌心里摇头,“只有我在乎的人才有伤害我的权力……你可以伤害到我,是我给你的这种权力……所以,我不怪你。”
皇甫流风的手指猛地一僵。
下一秒,他抽回手,隐忍地说:“收回这种权力。”
贝可人眼珠漆黑,睁大着,不解地看着他。
“我给你这种权力就够了……”他柔声说,“你不要给我,收回去。”
贝可人抿了抿嘴唇,忍不住笑起来:“傻瓜!”
收不回去了啊!如果能收回去,她就不会这么地痛心,这么地容易被他伤害了。
她的感掅已经放出去,怎么可能说收就收。
“我希望你幸福。”皇甫流风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在炽白的灯光下,更显得病态的苍白。
贝可人坐在床边,主动地把身体依偎进他的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皇甫流风说话都温温的,特别的柔和,仿佛变了个人。
是因为他知道她是贝可人的关系,所以地她态度改观吗?
不管如何,她都好喜欢他——孩子气的他,成熟的他,开心的他,发脾气的他……或者是现在温柔的他。
只要是皇甫流风,她都好喜欢。她好像中毒了。
从来没有想过,她对他的爱,已经深到这种地步……
“我很幸福。”贝可人闭上眼,“皇甫流风,只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我就会一直幸福。”
不用做别的,只要他在她身边,两人彼此心意相通就够了。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满足过,她已经不敢贪恋和奢求……
皇甫流风的眼瞳猛地扩大,仿佛心脏瞬间被子弹击中——
一种苦涩的味道涌进他的咽喉,他慢慢地抬手,将她抱紧在怀里:“好。”
对不起……这三个月,我可以给你你要的一切。
唯独,没有办法给你你想要的永远了……
……
皇爵坐在一组纯白色的欧式沙发中。
他穿着一套蓝白色的骑马服,下巴倨傲,深陷在柔软的沙发内。
一看他就是刚刚从马场赶回来的,靴子上还沾了点泥巴和草屑。
他一边摘下白色手套,一边摇头直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