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们傻眼了:“大人,我们只是前来送信的,并不是法师啊。”
方奇对哲别说道,“吃国之俸禄当为国分忧,请圣僧们继续为公主殿下守灵,也算不枉大汗的器重。”哲别对旁边的侍卫一使眼色,几十个侍卫手按腰刀,又把这帮秃驴给逼回去。
众人则只守在外面,把这帮子喇嘛兵堵在屋子里守灵,这帮子家伙充其量只是些打手和爪牙罢了,就是念经也是装模作样,哪里会什么法事。一连三天喇嘛们上吐下泻,坐在地上都坐不住,有些体质差的给薰的昏迷不醒,哲别让人用冷水浇浇再拖回来继续守灵。
本来这帮侍卫也恨透了这帮子喇嘛,根本方奇教他们,把他们往死里整。其实方奇之所以拖着喇嘛不让他们走,其实是给月烈争取时间,毕竟招来的武卫军战斗力欠佳,要加强训练才行。这些日子陈唐的人马就在临清县操练新招募来的新兵蛋子。别说三天,就是三十天都未必能打造出一支训练有素的武卫军。
直至头七,守灵才算正式结束,方奇派出一支人马护送着喇嘛扶灵回燕京,人马是哲别挑选的,务正让喇嘛兵们不离灵柩左右,一直送到燕京城护国寺停放,如果谁胆敢擅自离开或是喝酒吃肉狎妓一律格杀勿论!这条戒令也是当着喇嘛的面说的。
经过这多天的折腾,喇嘛们可被折腾惨了,别说被尸臭薰的死去活来,就是吃的喝的也被人做了手脚,就算他们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三百体壮如牛的壮汉一拥而上也能把他给剁了。
领队的便是方奇从函谷关带回来的刽子手,若喇嘛们见了他杀撒哈儿,肯定能吓尿裤子,这二货杀人可不是一般的狠。
把他们打发走了,哲别又连夜去迎接月烈回洛阳,在帅府屋子里,月烈说道:“杨琏真迦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是等不到喇嘛兵送信,还放出探马细作到处打探,应该是想趁着夏收起事,咱们得多作准备。”
多作准备无非是防止阿里不哥的人马来袭击,所以征兵之事还得继续,山东那边也要做好打仗的准备,再派人去通知忽必烈大汗,一支支密令发下去,新征募来的四千武卫新军被派往延安州和关中各处关隘。剩下不到一千的人随着陈唐秘密前往荷泽,时刻监视着泰安一带的动静。
不久就有探马来急报,阿里不哥的军队从呼贝拉草原出来到拉卜楞河附近集结,估计约有五万人马。拉卜楞河位于沙州附近,是回鹘人的边界线,距离延安州附近的边陲重镇甘州不过一天的马程。
同时忽必烈那边也派出两万大军迅速向甘州挺进,信使送来情报说大汗让月烈公主驻守在洛阳,以配合两面,这里的两面自然是指山东和延安州的战略防务。
但是月烈怕陈唐的三千人马无法抵挡杨琏真迦,又从新招集来的人马拨出一千人让哲别带领着前去协助陈唐。
包谷即将成熟之时,泰安终于传来消息,叛军攻克兖州泰安曲州,并且迅速向淄州靠近。甘州激战也已经打响,相隔的太远,虽然消息传来的很晚,但是看月烈那样子,好像忽必烈并没有占上风。
这些日子月烈坐卧不安,就像关在铁笼子里的小兽,动不动就发脾气。方奇一帮人离她远远的,要不就去逛街,要不就去游玩,反正眼不见心不烦,如此一连数日。这天方奇苗苗几人正在法门寺跟老和尚喝茶闲扯蛋玩,一名侍卫骑着快马来找他们:“大人,公主殿下有请!”
苗苗鼓起腮帮子,“不去,回去给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