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雅兰不动神色,到让朱丽叶以为她在等自己出声。朱丽叶看她脸色还是大病初愈的苍白,说:“阿绥,把你保护的很好。”
蓝雅兰迷茫的看她一眼,手指捏的很紧,指节隐隐青白。
“也许阿绥现在是真的喜欢你。他可以为了你,出手替你把伤害过你的人一一处置,哪怕那人是他也曾经喜欢过的女孩。”朱丽叶觉得自己的儿子真是可笑,又是为了自己一时头脑发热的爱情赴汤蹈火。
终于那层最后遮掩的布被朱丽叶撕下。蓝雅兰被尘封的记忆系数涌进她的脑袋。她想起了,什么都想起了。
那个叫柳珍珍的女人,她的笑容是毒药,她比毒蛇还要可怕。
那样惨痛的记忆,就算被压下几个月,现在想起仍是心有余悸,冷汗阵阵。蓝雅兰现在本就体虚,一时突然想起那些可怕的记忆,身体几乎承受不住。
就是那么几秒钟,蓝雅兰从迷茫惊惶,又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抬眼看朱丽叶,她不知道对面这个女人知道多少,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存心要恶心一下自己。她心里犯冷,已经不想对朱丽叶好言以对。
“你到底要说什么?”
朱丽叶不慌不忙的拿起一个糕点,刚做好的流黄包,轻轻咬一口,里面香甜的气息就飘散出来。她的吃相优美端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出自大家庭的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只是想告诉你,阿绥不知对你动过心,他会喜欢一个人很正常。但是那份感情也会消失。他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你也不会例外。”
蓝雅兰现在又觉得恶心,又觉得害怕。她已经不想和朱丽叶待下去。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那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说下去了。感情的事,你是我们,你不会懂。阿姨,你不能凭自己的经历就否定所有感情。你不相信爱情,我相信。”
蓝雅兰说完就起身离开。她走的很急,她现在想吐,又觉得头晕。
阿绥,你快回来吧。我好难受。
朱丽叶听她这样说,只是冷笑的看她慌不择路的逃跑。自己继续回头看着远处,这里是她和冷天绥刚回冷家时,她最喜欢呆的地方。青山绵延,她可以收的难得心静。
她这样的人本就是满手罪恶,何处能安身?
今天蓝雅兰说的话,让她不知怎么想起了几年前的事。她是新晋的冷太太,冷天绥的父亲不是不在意被人说三道四但是一个人一旦处在某个高度,已经听不见那些闲言碎语了。那些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也没人敢给他脸色。他不甚在意的带着朱丽叶参加各种酒会,享受朱丽叶风姿绰约带来的其他人艳羡的目光。人人都喜欢花瓶,尤其是那些漂亮的花瓶。他们这些上位者都是食色性之人,怎么不喜欢漂亮女人给自己带来的满足?
朱丽叶就是在那个时候,学着怎么做一个豪门太太。她用了几年,学着做一个富太太,她逐渐仪态雍容,风姿款款,嘴角的笑也拿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