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才是蓝家事件最大的收益者,虽然他毫不知情。他从没有怀疑过蓝家的事与自己,与朱丽叶有关,他不相信朱丽叶有那个能力。
也许,自己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的母亲。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每个人都在问朱丽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走这条路?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朱丽叶可以回答,她也不会苦苦折磨自己多年。
她想起,段楷林拼死保护的那个少女,在经过漫长流浪后,看到自己信仰般的少年,已经佳人在怀,笑颜如初,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是绝望?还是痛恨?
都有吧。
怎么可以原谅?她一边一边告诉自己都是假的,结果真的看到的时候,她也分不清真假,什么是真?又什么是假?
只有炙热的鲜血,和痛苦的眼泪提醒她,这些都是真的。那些誓言,那些柔情,通通被那场漫天的大火烧完,只剩灰烬。
“冷天绥,我希望你记得,你是怎么走过来的?你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蓝家的,你以为她真的会和你在一起吗?你到底要多久才明白?”朱丽叶这次回来本来就没有把自己的东西带回冷家,她只拿了一个手提包。
冷天绥看她的动作,才明白她化着精致的妆,并不是特意见他,而是准备要离开了。
是啊,她的目的已经达成。
“我走了。”也许你以后不会再想见到我了。朱丽叶仍没有那个勇气说出口。终于他们还是么有说一句道别,也没有说再见。
冷天绥一个人坐了很久,知道老管家来找他。
“少爷,要准备午饭了吗?”
冷天绥连夜赶回来,的确是水米未进,但是他也不觉得饿。他点头:“送到我书房。”
“那夫人的?”
“不用准备她的。”
冷天绥还有事没有忙完,他还有公事需要处理。他没什么表情的往书房走,路过蓝雅兰的房间,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着紧闭的门出神,等到反应过来,他已经推开了门。
房间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窗帘安静的垂直,蓝雅兰的东西也整齐摆放在镜子前。里面还有她给他买的护肤品。
他拿起那个矮矮胖胖的小瓶子。
“阿绥,你过来。”蓝雅兰坐在镜子前,对着自己的脸拍打完,又招呼冷天绥过去。
冷天绥把膝上的电脑放到一边,走过去:“干什么?”
“弯一下腰。低一点,再低一点。”
冷天绥警备的眯起眼睛看她,她却笑嘻嘻的伸出手,捉住他的脸,冷天绥躲闪不及,被她的一双小手缚住,柔嫩的掌心涂着什么东西,被她一点点在他脸上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