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他又内疚又心疼,苦涩地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乖呢?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曲亦函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躺在了翟家未曾开业的西山会所卧室的房间大床上。
清晨美丽的晨曦照了进来,给所有的家俱都渡上了一层美丽的金色,凉爽的山风将白色纱幔吹得四下飞舞的同时,也将阵阵花香传送而至,窗台上停着几只叫不住名字的小鸟,它们蹦跳着,时不时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所有的一切是那般的诗情画意,可是曲亦函却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她掀被坐起,撩起睡衣往里看去,随后看着自己光滑的身体久久不动。
叩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她的眼皮这才动了一动,淡淡地说:“进来。”
门开了,白衬衣黑长裤显得清爽而俊朗的翟沛庭推门而入,迎着她杀人般的目光走到了她面前。
“这个给你。”他递给她一个文件袋。
她木然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张一千万的支票,一份借据,还有一张名片。
“拿着这些,让你的生活继续下去。名片上的人,是我的朋友,你去找他,他会给你一份薪资优渥的工作。当然,每个月除了留下三千块供你个人开销外,其余的都将直接划到我的帐上。五年后,这笔债便可还清。”
她沉默。
他等了一会儿,转身就走。
她倏地抬头叫住了他,“等等。”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转身淡淡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难得的一片澄净,净得让她有种从前他种种荒唐的行为似乎都只是她凭空想像出来的错觉。
“什么工作,让我每月可以留下三千块,然后五年之后就可以还清欠你所有的钱?翟沛庭,你在开什么玩笑?”她拧着眉头问。
“你不用管。只管按我说的去做好了。”他矜持地看她。
“我不要!”她将文件扔在床头柜上,掀被下床,“我不做不确定的事情!”
他拦住她,眼睛染上一层薄怒,“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她眼睛一抬,定定地凝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可以借你的钱,也会想办法尽可能在五年之内还清这笔债款。可是,我的工作不能由你安排。我有我自己的人生规划。如果你不肯,我会自己想办法。”
他冷笑,“自己想办法?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唯一的指望没了。还有谁能帮你?又想着出卖身体?可我说了,只要我翟沛庭看中的女人,没有人敢动,也没有人能动!所以别妄想了,死了这条心吧!”
“翟沛庭,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中国一个国家。你再厉害再只手遮天,也没办法将整个世界都纳入你的势力范围之内。”她抬头毫不避让地看着他。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又急又重。
二十岁以后,他基本上不会再随随便便因为某个人某件事生气动怒了,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可自从重新遇到她,他的脾气再度变回了十几岁叛逆时期的火爆易怒。
如果说他是个火药桶的话,那她绝对就是火引子!
她就是有本事分分钟让他情绪失控到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