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跳车的机会都不会有,因为刚一上车,司机便利落地下了锁……
就在她胡思乱想惶恐不安之际,车突然停了,她一抬头,才发现已经来到了酒店后面的巷道。
这家酒店的真正主人,是一名京官太太开设的,奢华无比,安全性能更是全国数一数二的。
来京述职的官员常常选择这里落脚。
这巷道便是直接通往十六至二十一楼的安全通道。
男人下了车,抢先进了电梯。
陆嫣然磨磨蹭蹭地不想下车。
可她不下车,电梯门便一直敞开着。
男人也始终保持着一种姿势,像在看她,又不像在看她,令人捉摸不定。
没有人催她,可她额头的汗水却越来越多,到最后,竟如雨下。
她终于受不住这种煎熬,牙一咬心一横,抱着英勇就义的决心推门下车,举步走进了电梯里。
她抖抖瑟瑟地窝在了角落里,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只蚂蚁钻进地缝让他再也寻找不到。
电梯门阖上,她瞬间有种空气稀薄得令人缺氧的痛苦,很难受,却不敢放肆地张开嘴大口呼吸。
她当然知道在电梯里,他是不会动她的。
像他那种谨慎步步为营的男人,是绝不会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上的。
她和他同坐一座电梯,如此遥远如此冷漠,不会有人觉察到他们之间有任何的关系。
电梯在二十楼停下了,门缓缓开启,按照惯例,她先走了出去,然后爬了一层楼梯,来到了2013房间。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伸手去叩门。
手指还没碰到门,门便开了,如地狱里钻出来的死神一般的他杀气腾腾地站在她面前,伸出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拽。
她闷哼一声,痛得双膝一软,就此被他连拖带拽地给弄进去了。
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立即紧紧咬住了唇瓣。
她被男人拽进了卫生间,双手被拷在了衣物架上。
在男人转身的时候,她一眼瞥到洗脸台上数个微型摄像头。
他像从前一样在进屋之后第一时间将所有隐藏的微型摄像头给拆除了,现在,他就是把她杀死在这里,然后再毁尸灭迹都不会有人知道。
抖瑟间,男人抓住了她的头发,迫使她的头高高地仰了起来。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男人的声音冷得像从地下钻出来的蛇,‘嗞嗞嗞’吐着长信,令人毛骨悚然。
“对……对不起……”她害怕得连声音都不成曲调,脑袋更是空白一片,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对不起?就这三个字?”男人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眼尾的皱纹都染上了杀气,突然将莲蓬头对准她的脸,滚烫的水如火山溶浆般倾泄到她脸上,灌入她的咽喉里,令她疼痛恐惧又窒息。
就在她觉得快要死去的时候,男人移开了,冷冷地逼视着佝偻着身子痛苦地咳嗽的她。
良久,她才缓过神来,感觉到脸上依然灼热一片,不由惊悸地放声痛哭。
“闭嘴!你敢再哭一声,你面对的将不是滚水而是烈火!”他冷声厉喝,手里喷着蓝色火焰的喷枪放在了她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