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旁人,正是翟沛庭。
他听从了时朕宇的建议,采取了默默地在她身边守护的方式,等到她需要的时候才出来,不让她有压力,然后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他。
他以为他可以很轻松地就放到,可没想到真的实施起来简直让他痛苦得想发疯。
就像今天,他眼睁睁地看着时朕宇享受着她给予的好心里嫉妒得发狂,却不能出面制止,只能独自躲在暗处舔食着自己的伤口。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都快一个星期没见着她了,他们之间隔了多少个秋?
他想念她,想得发狂!
现在,他就在她身边,伸手便可以用力地死死地将她紧搂在怀里,可是他不敢。
他怕稍有不慎会惊醒她,然后会被她无情驱赶,那再要这样近距离地看她,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所以,就让他就这样站着静静看她吧,其实这样也很美好。
正痴痴地看着,突然她动了一下,他大吃一惊,瞬间矮身趴在地上一个打滚便滚入了床底,然后禀息静气地等候着。
等了很久很久,他都再没有等到她的动静。
他暗松了口气,心想是他太紧张了……
不过他没有再出去了,就这样安安心心静静地躺在床下,想到她在上,他在下,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张薄薄的床板,心里甜丝丝的。
这样就很好。
这样就很满足。
他笑了,缓缓闭上眼睛,却将耳朵大大地张了开来,将她的呼吸声、心跳声,不安稳地翻动身悉数纳入耳中,仿佛在听着一首美丽动听的交响乐,令人回味无穷……
第二天一早,曲亦函被手机闹钟闹醒,急忙翻身坐起,举起双手用力地搓 了搓脸,成功地将睡意驱赶走之后,立即下床去阳台上取了已经晾干的衣服进卫生间洗漱。
弄好之后,她打开门匆匆下了楼。
她是一路跑下楼的,闹的动静有点大,惊醒了沙发上的时朕宇。
他睁开眼睛呆滞地看了她几秒,随后一脸懵逼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曲亦函无奈地笑,“看来你全都忘记了。不记得也好。你今天有什么打算?是打算继续呆这里,还是乘飞机回家去?”
“头好痛。”时朕宇痛苦地皱紧眉头,双手抱住了头。
“那是宿醉的后遗症。”曲亦函叹了口气,没法就这样把他单独一个人留这里,便打电话给陆嫣然,让她跟导演打声招呼,说自己可能 要晚上一两个小时才过去。
陆嫣然应了,也没有多问。
曲亦函挂断电话,便走到时朕宇身后,伸出手帮他轻轻按揉着太阳穴。
他原本痛得厉害,经她这一按柔,瞬间觉得舒服不少。
“谢谢你,我现在舒服多了。”时朕宇长呼一口气起身站起往卫生间走,“你等我几分钟,我洗漱好出来开车送你去片场。”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去就行。你不舒服就在家里好好呆着吧!”曲亦函急忙叫道。
“千万别!我现在一定要给自己找点事做!有事做,我就不至于胡思乱想!你一定等着我!”时朕宇说话间已经进了卫生间。
曲亦函无奈,只好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