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来参加殡礼,并指望能分得曲家一杯羹的亲戚们早已跑得没了影儿。
房律师说到最后叹道:“曲小姐,我已经尽力安排了一切,接下去我就无能为力了。老爷子是继续医治,还是放弃,都得由你来决定了。还有你爸爸的后事,也得交给你了。”
曲亦函沉默。
“曲小姐,您还在吗?”房律师疑惑地叫。
“在。”曲亦函深吸口气,“我们见个面吧!”
*
某军区医院的病房里,翟沛庭正烦躁不安地躺在病床上。
明天,他就得出院了,出院后直接入伍,天天得像个牲畜一样被操练着。
苦,他自然不怕。
他怕的是一入那守卫森严的军营,就再也没有机会出去了。
他没有想过要去再纠缠曲亦函,他意识到他那种追求方式太令人反感了。
他只是担心他不在的日子,陆嫣然会暗算曲亦函。
一想到陆嫣然那因仇恨而变得扭曲的脸,他的心便如在烈火上炙烤般痛苦不安。
他必须得出去一趟,安排一些他信得过的人潜伏在曲亦函的身边暗中保护她。
只要安排好了,他立即回军营真心实意地接受大改造。
可他怎么才能出去呢?
这几天,他想了不少法子,坑蒙拐骗全用上了,却连这道病房的门都没有走出去过!
翟安尘不仅派了两个特种兵守在门口,还将窗户全都用钢条焊死。
他一打不过特种兵,二没有功夫将那钢条掰弯钻出去,所以只能在房中像个困兽一样转来转去。
就在他郁闷得想发狂时,突然听到有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是时小柔,特地来得庭哥哥的,翟爷爷已经允许了,你们没接到电话吗?没有的话,你们现在就打个好了!”
“时小姐,我们的确没接到过老首长的电话,所以请稍候,请允许我们确认一下。”
“行了!快点啦!人家千里迢迢从纽约赶回来,一路奔波,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快渴死了!”
“好的。”
翟沛庭立即奔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将一脸不耐烦的时小柔拉了进来,在士兵想阻止之前用力摔上了门。
时小柔开心地笑了,“干嘛?这么激动地拉我进来,是不是想我了?”
翟沛庭摆手,“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个鬼精灵,赶紧想办法帮我从这里逃出去!”
时小柔瞪圆眼睛,“我干嘛要帮你逃啊?我觉得你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挺好,省得你一天到晚跑出去泡妞!”
翟沛庭无语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谁说我要泡妞了?你哥哥我早已经改邪归正了!”
“改邪归正?你?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时小柔瘪嘴,但随即又笑了,“不过我现在不反感你不泡妞了,因为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泡我了!哈哈!想想就开心!爷爷把你抓起来关在这里简直太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