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儿子,你在监狱里到底遭了多大的罪啊?”时夫人哭倒在他怀里。
时朕宇莫名不安,“妈,您小声点。别弄这么大的动静,会给她听到的。”
时夫人立即小声抽泣,可很是愤懑不平,咬牙切齿地低语,“都是她作的孽!对了,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的那个叫陆嫣然的闺蜜会这般恨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明明记得她们俩第一次来咱们家的时候,俩人还好得很啊!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如此仇恨了呢?”
“女人之间的战争,哪里说得清到底是为了什么?有可能是为了某个男人,又可能是嫉妒对方长得比自己好?又或者是工作上的竞争。总之很小的一个问题,可能都会让女人们彼此之间撕扯不清。妈,您身为女人,这一点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啊!”
“说得也是。只是平白无故地连累咱们家了。破产倒没关系,恨只恨不仅让你事业受到重创,还让你身体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我只要一想起这个,心里就堵得慌!”时夫人痛苦地抚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时朕宇急忙起身倒水拿药,手忙脚乱地服侍时夫人喝完药后,又说了很好话安抚她,直到她情绪慢慢平静,这才急忙把她送进房间休息。
他离开房间的时候,时夫人的眼睛一直凝视着他,眼睛里满是担忧和心疼,让他看了不禁暗自内疚。
轻轻地掩上门,他熄了灯,打赤脚走到酒柜前拿起一瓶白酒打了开来,仰头一阵猛灌。
足足灌下大半瓶酒,大脑一片昏沉迷糊之后,他这才放下酒瓶,转身摸到沙发前倒下拉了被子盖住脸就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天刚濛濛亮,曲亦函就赶紧起来了,简单地洗漱过后,她便推开房间门悄悄地走了出去,一眼看到沙发上的时朕宇竟然什么都没盖地蜷缩成一团,而被子则掉在了地上,便急忙走过去拿起被子轻轻地盖在了他身上。
近距离的接触让她一下闻到了他呼吸中的酒味,心不由狠狠往下一沉。
这是白酒的味道!
昨晚,他背着她偷偷喝了白酒才入睡的。
到现在酒味都还如此浓郁,可见喝得不少。
他心情不好吗?跟她在一起的开心全都是伪装?
监狱那段日子到底在他心底深处留下了多重的阴影?
她该做些什么才能帮他完完全全走出来?
她不知道。没有方向。
因为到现在她发现他并没有真正地向她敞开心扉……
既然无从下手,那就只能尽可能地对他好,但愿她对他的好真的有一天能让他从过去的噩梦里走出来……
曲亦函暗叹一声,转身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换了鞋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