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亦函随在他们身后,心里说不出开心,还是落寞,又或是慌张。
翟沛庭和时小柔是不是也回来了?
如果回来了,应该也会一起过来。
那他们在一起谈论婚事的时候,她是否能云淡风轻地也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俏皮话呢?
她不知道,她没自信……
曲亦函和时朕宇母子俩一起上楼后,立即就去取了围裙系上,又戴上手套,对时朕宇说:“朕宇,你去把放在蒸锅里的早餐端出来给妈吃,陪妈聊聊天。收拾屋子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
时朕宇有些心疼地看她,“别着急,呆会儿我跟你一起干吧!”
时夫人冷言冷语地说:“还是让朕宇和你一起干吧,你一向娇生惯养,我怕你根本就不会做家务,咱们家的东西虽然都不值钱,但都是房东的,要是打碎了什么东西,那可得好几倍赔给房东,那就得不偿失了。”
“伯母,您放心,我虽然做饭不太行,可是收拾屋子却还是比较拿手的。请相信我,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吧!朕宇,你别杵在这里了,赶紧陪妈吃早餐。”曲亦函一边说一边就开始收拾堆满了杂物的茶几。
“哎。真的不用我?”时朕宇经过她身边时轻轻地撞了她一下。
“真不用。快去,别来烦我!”曲亦函头也不抬地说。
“谢谢你,老婆。”时朕宇伸出右手轻轻地搂了她一下以示谢意,这才去了厨房端了早餐到桌上,将汤勺递给时夫人,“妈,这是亦函专门起了个大早跑去望江茶楼买的早点。这是您一直喜欢喝的乳鸽汤,赶紧趁热喝了吧。”
时夫人皱眉,“真是败家!咱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哪里吃得起望江楼的早点?这汤都够我买一天的菜钱了。”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言语中充满了尖酸刻薄。
曲亦函听得心一滞,鼻子酸酸的。
时家确实比不得从前了……
时朕宇却有些懊恼,“妈,您这是在指责您儿子没本事,连这盅汤都买不起给你喝吗?”
时夫人急忙摇头,“朕宇,妈没有这个意思。妈怎么可能会责怪你呢?妈知道在现在这个社会要东山再起不是件容易的事。妈有多心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