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时,他的手里推着曲亦函的旅行箱。
时夫人顿时慌了,忙不迭地走上前拦住了他,“儿子,你做什么?你来真的吗?你别吓唬妈?”
时朕宇冷笑,“妈!原来在你眼里,方才我们那番伤筯动骨的场面是在演戏给你看吗?您儿子已经卑劣到这种程度了吗?看来,您儿子还真的什么优点都没有了!”
他说着快步走到门口,将门一把拉开,把行李箱往曲亦函的怀里一扔,随后就欲关上门。
时夫人忙不迭地用身子挡住了门,伸手一把拽住曲亦函的手一用力将她拉了进来。
“妈!你这是在干什么?!您在逼儿子出尔反尔吗?”时朕宇懊恼地上前想要掰开时夫人抓着曲亦函的手。
他的力气极大,大得让时夫人感觉到自己的手都要被他掰断了。
从小到大,他向来优雅从容,对她更是细心呵护,简直是把她当时小柔一样宠着,就算当年她和丈夫联合起来反对他和柴袖云,他也只是以沉默绝食来对抗,从来没有如此大声对她说过重话,更不曾这么粗暴地掰她的手。
这让她很害怕,害怕到绝望。
她哆嗦着说:“我错了!是我错了!儿子!我不该这样对亦函!其实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其实我也想好好珍惜她,其实我已经在努力了。我只是,只是面子上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你原谅妈吧!妈再也不对她冷嘲热讽了,真的,我发誓!求你们千万不要因为我就分了!你们在一起很好啊!你们都是善良的孩子,你们好好地在一起努力,一切都会好的。真的!儿子,答应妈,冷静点!想想你有多爱她,想想她有多好……”
她一边说泪水一边扑簌而下,精致的妆容全都被泪水冲花了,看起来狼狈而苍老,可怜而无助。
曲亦函的心疼得要命,紧紧抱住时夫人,“伯母,我不会走的!不会走的!”
她说着抬头毅然决然地对时朕宇说:“时朕宇,你别发疯了!我告诉你,不管我们的仪式有没有完成,更不管有没有去民政局领结婚证,我都早已认定你是我老公了!你单方面反悔不成!你如果硬要赶我走,行,那就把我揍成残废,要不然只要我的腿能走路,那无论你把我赶多远,我都会跑回来的!”
时夫人也流着泪说:“儿子,你如果一定要她走,那我也不活了!你前脚将她扔出门去,我后脚就跳楼!你别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