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还以为她能干什么?跑去告诉洛知意?她就是个不会说话的东西!
但是她也喝到那个,会不会出问题
出问题又怎么样,死了更好。
再之后,江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身体摔到坚硬的地板上时,江稚还知道,这应该是到了那个林场外给自己的家,之后再醒来的时候,她被瑞雅和丹格叼回了狮群,身上被敷着厚厚的草药,丹格的嘴里还叼着一簇,她站起来时头重脚轻,但好在别无大碍,大概是捡回一条命来。
江稚知道,有人会像自己这样遭殃。
自己不过是舔了一口,而那人喝下那一小瓶,会不会死?
江稚不知道要被毒害的到底是谁,只模糊的记下了那个被说的最多的三个,洛知意。
洛知意是谁?
她在密林中穿梭,搜寻,与狮群一起找,都闻不见半点地下室里那液体的气味。直到一个星期后的那个深夜,微弱的熟悉气味越过空气,丝丝入扣般钻入她的鼻间,随之而来的还有血腥味,很浓。
她四肢着地,疯了般的在月光下不停翻越,尖锐的灌木丛划伤了她的脸颊与手臂,碎石刺痛脚心,但江稚不管不顾,嘴里叼着之前自己醒来时就敷在身上的草药植株,救人的念想是如此强烈。
所以才能见到了那个在岩石上躺着的人,瀑布水流打湿那人的身体,曲线尽显,在月夜下闪闪发光,紧闭的双眸在听见有人接近的时候才睁开,褐色的眼眸中含着暖光,眼眶下微微的红色,弥漫着脆弱的美感,微张的唇在说:救
江稚放下草药,手腕被冰凉的手本能握住,一拽,双唇相碰,惊人的柔软,随之而来的冷冽酒香令她措手不及。身体明明是冰凉的,贴在一起的时候却烫得要命。
迄今为止,江稚仍旧知道,那晚回应洛知意,是自己做过的最正确的事。
我在上,你在下。江稚觉得人类的语言是这样的美妙精巧,能够比吼叫更能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意思,她舔了下上唇,轻声问,那天晚上,你真的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提起裤子不认人娇:你在说啥?啥?我真的不记得了不好意思???
伸出手指教认人狮:你会记得的。
第34章
我在上,你在下。
你忘了?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将洛知意的理智悉数劈开,碎成了一块又一块。怎么可能?她的第一想法竟然是,且不说江稚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就算这是真的,自己怎么可能是下面那个?
不可能。她也将这三个字说了出来,甚至想坐的离江稚远一些,但是江稚却看透她的意图,自己往洛知意身边去挪,两个月前你跌落文丹悬崖下,胸前的伤也是在滚落下来的时候被石锋划伤,是我替你敷上的药。
就在瀑布边,有一块很大的石板,足以让两人躺在上面的石板。江稚说了这么多话,不带喘一下的,也不再剧烈咳嗽,她是真的适应了。同样,在观察到洛知意猛然一缩的瞳孔时,江稚知道,这些洛知意都印象深刻。
你受伤了还被下了药。当时的片段过了这么久,仍旧很清晰,江稚回想着,轻轻笑了声,不过,是你先吻的我。
如果没有洛知意拉她的那下,自己也不会直接和她吻在一起。
等到两具身体相碰,之后的发展便是遵从内心,野火燎原一般的刹不住了。只是那时候的江稚对这些都不懂,她见过狮子之间的交.配过程,动物之间用舌头互相舔对方是亲昵的动作,她当时,只会这个。
那时候的江稚甚至不明白,唇舌在一起的那个举动是接吻。洛知意的身上是冷香与酒气杂糅在一起的味道,好闻的醉人,这种味道在她的唇上,齿关照样存在,让江稚觉得自己好像是在飘,她碰到洛知意的牙齿,有时候还会咬到洛知意的唇,但是那人溢出的声音却不是痛,江稚虽然迷茫,却一直跟着洛知意的节奏,一点点地沉迷。
动物有毛发,所以是舔毛,但是放在人的身上却不是。江稚看见洛知意的脸和身体,都染上浅浅的红,尤其耳垂,像是鲜艳欲滴的浅色红宝石。轻轻皱着的眉,仿佛在承受什么磨人的痛苦,江稚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她去舔的时候,洛知意的眉开始舒展,柔软的手臂攀上,江稚知道原来这样会让她舒服。
欲.望一触即发,江稚的举动让这把火烧得更旺,瀑布的凉意都浇熄不了半分。她什么都不会,但洛知意不是。在冷意与滚烫的双重折磨下,洛知意全凭自己的本能与记忆做事,翻身覆上柔软,手指勾勒湿润与紧实。
那一声又一声的低低的喘息在耳边回响,第一次发出的声音融化在炙热的体温里,仿佛是一场梦。
你第一次说话是那个时候?洛知意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开始干涩起来,她很想自己此时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没有,江稚说的这些与自己回来后的那些莫名的梦境片段相互吻合,由不得她来质疑这些话的真实性,所以
所以,真是自己先动的嘴。
还动了手。
是自己先的啊!!!
江稚又凑近半分,洛知意因为人在震惊当中并未后退,江稚眼中有得逞笑意,悄悄将自己的手绕在沙发背上搭着,往后面一看,还会以为她是将洛知意环进了怀抱里。
第一次是你,但第二次是我。江稚勾唇,你的声音,很好听。
她确实什么都不会,但胜在学习能力惊人,只要是与洛知意相关。洛知意让她说话,她学会了。同样,能让洛知意舒服的事情,她也学会了。一次就会,融会贯通。洛知意是怎样对她的,江稚都用回到了洛知意的身上。
夏夜谷底,水声肆意,江稚尝到了独特的甜味。汹涌的柔软在心底泛滥,江稚是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受到自己拥有了另一个人,令她愿意将自己献上,甚至愿意为之交付生命。潮水退去,洛知意不知是熟睡还是昏迷,江稚燃起篝火去烘干湿漉漉的衣服,洗去还余有湿滑的指间与掌心,用许多的草药给受伤的洛知意贴合好,又抱着她守了后半夜。
直到天光大亮,她想带狮群来将洛知意驮出去,却在路上听见了声响,像是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她冲到原地,洛知意已经不见踪影。
空气中唯独留下那一缕若有似无的冷香,飘向远方。
那个与她共度一晚的人走了。
我找了你很久。江稚知道洛知意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虽然洛知意不说话,她仍旧低声开始诉说,警戒线外那一次电网被损坏,是丹格迪西的帮忙。
洛知意被带走后,江稚在森林里找了很久,最后只能在林场的入口追寻到她的气息。而林场入口正对着的,就是猎场的警戒线。这道防护网挡住了林场内的野生动物,也禁止猎场内的人非法狩猎。
警戒线的电网破开大口的那天,江家人正在猎场游玩狩猎。
江稚没想到会遇见他们,但是她闻到了其中有人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
是那个人的味道。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那时候江先为了准备你的生日礼物,早之前去见过洛浩中。江先就是江家现在那位最高位上的人,也是江稚名义上的父亲,但是她的声音冷漠,就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当时他见过你一面,沾染上了你的味道。
洛知意想起当时被关在铁笼中时那些狰狞的伤口,怔神:你
如果仅仅是简单的碰面,江稚怎么会受到这样的折磨?
如果当时两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江稚的心里将自己当成伴侣,知道自己可能遭遇不测,必定是拼命全力去和江家的那些人拼命。
我被他们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