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恬准备好了吗?这么快,她会觉得自己轻佻、不够尊重她吗?会会疼的吧?时间这么紧,斯恬明天还要回家,休息不好的。
时懿的理智在叫停。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揉傅斯恬的后脑勺,怎么了?声音因为压抑而有些低哑。
她为什么不亲亲她。
傅斯恬羞耻又失落。她抬起头看时懿,时懿对她微微一笑,眼里细碎的光都是温柔。傅斯恬心一荡,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她垂下头偷笑,轻轻应,没什么。
时懿问:今天走这么多路,累吗?
傅斯恬摇头:不累。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温存了一小会儿,傅斯恬举着玫瑰的手酸了,才退开了时懿的怀抱,把花小心地放到了茶几上。
两人先后进浴室洗澡,傅斯恬洗澡时脱下时懿给她戴上的表才发现,表的logo和时懿前段时间常戴的那块表是一样的。
她看着表,抬头看看这间宽敞明亮的浴室,心沉重了一瞬,随即又压了下去,在心底里和自己说了一声加油。
她吹完头发出来的时候,时懿已经把房间里的大灯关了,只留着墙壁上两盏温暖的黄灯。环绕式音响里,轻柔舒缓的女生浅唱低吟着,时懿穿着睡袍倚靠在床被板上,长发随意地洒落满肩,平日里清冷端肃的气场,在灯光的照耀下柔和得迷人。
是傅斯恬最心驰神往的画面。
见她出来了,时懿薄唇微弯,掀起了被角。傅斯恬梨涡漾开,三步并作两步,坐到床边,窝进了被窝里。
时懿问她:会冷吗?空调要再调高一点吗?
傅斯恬说:不用。
刚刚看了一下消息,教务处那边发通知了,专业分流系统后天开放。
这么快。
嗯。
时懿,你说我们还会不会分到一个班?
你想吗?
我当然想了。
时懿很轻地笑了起来。两个人肩并着肩,望着对面连城一片的星海与灯海闲聊。
神经越来越放松,心与心愈发贴近,傅斯恬鼓起了勇气和时懿说:时懿,下次不要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了。
时懿问:你是指什么?
手表。
时懿散漫道:不贵。
傅斯恬显然是不信的神色。
时懿无奈地敛眸,端正了神色,抓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对我来说,真的不贵。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你不用有负担。
况且,心意不是用价格来衡量的。钱只是一种媒介,用来获取能够让双方得到愉悦的工具而已,不代表任何。
就像傅斯恬送她的羊毛毡和拍立得,就像她送傅斯恬的围巾和手表,都是用心送出的礼物,都是让双方能取得愉悦的礼物,在她心里,和钱没有关系,都是一样贵重的。大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用心了就好,不必有负担,更不必勉强。
她与傅斯恬对视着,很认真地说:再贵重,都比不过你贵重。
璀璨星海就在她的身后,可她的眼里,却有比星海更令人沉溺陶醉的东西。傅斯恬情难自禁,压着她的手背,侧身凑近了亲吻时懿。
温柔地、热烈地,青涩又勾人。
时懿引以为傲的理智与克制,再一次在傅斯恬面前溃不成军。
也许交往时间的长短也并不代表着什么,情到深处,水到渠成,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她给自己找借口。
她放过了自己,顺从心意,扣住傅斯恬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边吻边压1倒了傅斯恬。
时懿傅斯恬眼底雾气弥漫,很可怜很诱1人地叫她。
时懿向来清冷的眸里,是灼1热的温柔。
她亲亲她的额头、眼睛、鼻梁,问她:斯恬,我可以吗?
傅斯恬想,荣幸之至。
她说不出口,只是勾住时懿的脖子,抬起身子,用轻吻回应她。
睡袍落到了床下。
时懿不知道是不会还是什么,她不进去,只是一寸寸地吻着。更磨人。傅斯恬的喘1息声都是抖着的。时懿说:不舒服了告诉我停下。
可她几乎是哭着说不要了时,时懿却没有真的停下。
她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从未有过的欢1愉湮没了她。像烟花一样绚烂,又像烟花一样短暂。
侧目是蜿蜒如星河的灯火,抬首是心上人柔情似水的眉眼,世界仿佛都属于她了。极致的欢1愉过后是极致的不安、空虚和不真实感。
傅斯恬搂紧时懿的背,脆弱地低呜:时懿
时懿亲吻她的泪珠,温声地哄:我在呢。
她几乎要融化在女孩的软糯里了。灵魂不是只能独行的吗?为什么一个人会因为另一个人而觉得灵魂在共颤。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喜欢另一个人。
她不是喜欢热烈表达情感的人,可这一刻,她抱着傅斯恬,情之所至,情难自已:斯恬,我爱你。
想把全世界都给她。
再次洗过一次澡后,两人拥抱着睡下了。
傅斯恬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时懿,有最好的未来。
梦里,她和时懿都长大了的样子。她们回到了申城浦顺东路,东路建了崭新的小区。她和时懿走进其中的一栋楼,打开了一扇门,门内客厅里,母亲回过头看着她们盈盈而笑。
她在梦里笑出了声。
时懿在梦外跟着她笑弯了眼。
第79章
傅斯恬很久没有睡过这样安稳的觉了。室内拉着窗帘, 昏昏暗暗,她在温暖和柔软中自然醒来,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她睡眼惺忪地侧过头, 时懿雪琢般的容颜就在枕边。
时懿好像醒了很久,眼眸清亮亮的。
傅斯恬不自觉地弯了眉眼, 嘟囔一声:时懿
时懿伸手刮她鼻子, 嗓音慵懒,含着点笑:舍得醒了?
傅斯恬还有点迟钝:是很晚了吗?
时懿说:也没有。她睡到了傅斯恬的枕头上,被子里的手搭在傅斯恬的纤腰上:我们昨晚睡得晚。
昨晚
灼1热的眼神、像要融化一切的热1吻、令人战栗的悸动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身体的知觉复苏, 傅斯恬脸腾得热了起来,又羞又喜, 把脸藏进了被子里。
啊, 她怎么能任由时懿亲她那里、她怎么能发出那样的声音、时懿为什么那么会
时懿在被子外发出了很轻的笑音。她由着傅斯恬躲在被子里, 顺势把她搂到胸前, 亲了亲她的发顶, 揉着她的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力道又舒服又酥麻。傅斯恬两耳通红,抓住时懿的手,埋在时懿的怀里,细如蚊蚋地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