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穿着白礼服?邢望海颇为惊讶,你是直接从......
杨鸥松了松领子,摆摆手,别担心,我是结束工作才来的,没来得及卸妆换衣服,就这样过来了。毕竟......他笑起来,牵着邢望海走到沙发边,把他推进去,......再多一秒等待的耐心,也没有了。
话落,杨鸥就覆了上来,紧致的西服外套已经成为皱巴巴一团,落在脚边。衬衣前端的纽扣被杨鸥单手解开,鼓涨结实的胸膛露了出来,沟壑分明,充满男人味,与他偏阴柔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邢望海咽了咽喉头,视线无法转移,紧紧黏在杨鸥的动作上。
你在紧张?杨鸥居高临下的问他,嘴角弧度翘起。
没、没有。邢望海红着耳根,侧过头。
杨鸥俯身,贴在他耳边,呼气道:那为什么不敢看我?要躲我?
不、不是!邢望海游移的眼神又重新聚焦,死死盯着眼前男人,你这样、这样下去......会让我......
什么?杨鸥把身子又压下了一点儿,这回直接胸膛抵着胸膛,就连心跳都混在了一块儿。
我会太兴奋啦!邢望海无助地捂住眼睛,已经满脸赤红。
听到如此直白的回答,杨鸥愣了一瞬,随之笑得更深,这样不好吗?
邢望海从指缝里张望,看见杨鸥也在凝视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道:也不是......就觉得怪怪的。
怪?杨鸥吻着他的手背,柔软的舌头滑过他的肌肤,引来一阵酥麻,我们这么久没见,没反应才会怪呢。
邢望海被挑逗得轻轻啊了一声,终于移开手掌,暴露在眼前的杨鸥,衬衣脱到一半,挂在手肘处,一晃一晃的衣摆,勾起煽情的诱惑。
这种刺激画面,让邢望海更加灼热,彷佛发烧也不过如此。
在演床/戏时,他是主动的那方,并且是带有强制性的要了对方。可真到提枪上阵,他忽而有一丝退缩,没了剧中李钧承那般的气魄与疯狂。
可能因为毫无经验,才会让他如此胆怯吧。
鸥哥,邢望海轻轻推了杨鸥一把,慢慢直起身,与他对视,我怕我不行,我这是第一次......
杨鸥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忍不住溢出笑。
没关系,我来,杨鸥耐心地摩挲起他的脸颊,轻捏着耳垂,循循善诱道,你放松就好了。
那个......邢望海不安地挣了一下,我......
杨鸥停住动作,蹙眉,你有什么顾虑吗?还是,你觉得没准备好?
邢望海别过头,也不是。
杨鸥虽然蓄势待发,但看见邢望海这样,只得退下阵来。
趁着邢望海走神的间隙,杨鸥一把搂住他的脑袋,手指轻抚对方的脊背,温声细语安慰道:对不起,是我太急了,但这么久没看见你,我也是个男人,会有需求,按捺不住,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
鸥哥,不是的......邢望海摇了摇头,咬住嘴唇,隔了稍许,重重叹口气,才说,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跟男的女的都没有,我害怕你会觉得我太......差。
蛤?杨鸥怔了两秒,然后爆出大笑,他知道邢望海很单纯,可没想过还会这么纯情。明明在演李钧承时能够很好地表达出激烈的情/欲,让他都没来由地被煽动起来。甚至在没有点破关系的日子里,总会回味起这些心旌荡漾的互动。
很好笑吗?邢望海露出稍稍愠怒的表情。
没、没有。杨鸥假装抹了下眼角,我觉得你想太多了,真的。
这回是邢望海蹙起了眉头,什么?
虽然知道杨鸥不可能是第一次,但心里不承认不痛快,实在太虚伪了。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这般的在乎,甚至连他以前的过往,都试图挖掘得一清二楚。但有些事情,强装镇定,强装无所谓,只能维持得了一时,也维持不了一世。尽管杨鸥总是在回避,他依然能够打听的到,至少,他没法洒脱,在他之前,杨鸥还拥有过其他人,其他人也拥有过他。
每每想到此,邢望海就开始唾弃自己的小心眼。
杨鸥见邢望海变了脸色,立刻抱着哄人,弟弟,别生气,我刚刚秃噜嘴,别往心里去。我是真的真的太想你了,所以按捺不住冲动......
我知道,邢望海接过他的话,我也一样。但是......
但是什么?
我只有一个问题。邢望海的语气忽然异常认真。
杨鸥盯着这样严肃的他,不由地紧张,咽了口唾沫。
你说吧,什么问题?
你和须旭如果没有被媒体曝光,那你会和他分手吗?
杨鸥很是诧异,同时,如果邢望海没看错,他觉得有那么一瞬,杨鸥的表情是扭曲的。
都是过去了,何必再提。杨鸥松开怀里的人,平静地问,你问这些干嘛?
对啊,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邢望海咬着唇,懊恼地想。
明明见面后只想要好好温存一番,即使不上床,看着他,依靠着他,缓解这数十天的相思之苦,也是好的啊。为何自己想当然,只因为一时的急躁,就这样不假思索地直戳伤处。
鸥哥,对不起,邢望海低下头,靠近了点儿,抓住杨鸥的手,我就是随便一问,其实我不在意的,你不用回答。
撒谎。杨鸥想,如果真的不在意,根本就不会提起。
即使没有被曝光,我和他也不是一路人,结局必然是分手。杨鸥顿了一下,继续,另外,他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也没那么喜欢过他。
邢望海缓缓抬起头。
杨鸥:这样说,你可以安心了吗?
第51章
73.
杨鸥的回答并没有让邢望海安心,相反地,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弟弟......杨鸥伸出手,想要抚平对方紧锁的眉心。
邢望海朝后躲,显得慌张不已,杨鸥的胳膊僵在半空,形成尴尬的沉默。
等到再次正视对方时,杨鸥脸上不仅挂着疑惑,还有微微的沮丧。他在反省,明明自己说过,不需要忍耐,在他面前做自己便好,到头来还是搞砸了吗?
杨鸥捂住额头,叹了口气,正想道歉。他并不知道邢望海此时的想法,但他想知道。
邢望海抢先开口,鸥哥,我会忍耐的,以后再也不提这些有的没的。
那个......其实我并不介意,杨鸥向前微倾,手指勾住邢望海鬓角散落的碎发,替他亲昵地别在耳后,我不是说过吗,怎样都好,你想知道什么都行,只要我能回答的出。即使答案不尽如人意。
邢望海没作声,只是抿唇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知怎地,邢望海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明明喜欢的是酸奶口味的棒冰,可大人们总会搞错,买给他柠檬口味。他有些微的失落,设身处地去理解并接纳好意,说服自己,默默认可这种不经意的错误。后来,在大人夸赞的词汇中,他经常能找到这样的字眼省心、乖巧、漂亮。
但他天生是这样顺从的性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