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欲有求(ABO) 作者:这个六月超现实
在学校特别想滕暮山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找东西转移注意力,但他不爱喝酒,偶尔会抽根烟。其实以前他的确是个好学生,那种最平常、最受家长喜欢的类型,后来才接触了一些“坏事情”,割舍不掉。
怕被隔壁发现,窗户只留一条缝,周围很快烟雾缭绕。滕宁没觉得难受,反而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尝试,在高中,他陷在对舅舅的感情与被拒绝的惶恐和痛苦里而情绪不好,之后听同学撺掇就吸烟解闷。因为滕暮山过去也碰这玩意,之后才戒了,所以他心里带着额外的跃跃欲试。结果一整晚嗓子火辣辣的,眼泪拼命往外滴,根本止不住,正好掩饰心情。
滕暮山做过的他都忍不住去试,例如吸烟,例如不合胃口的早饭,例如对猫狗或陌生人的好意。今晚医生问要不要收养那只猫的时候,滕宁断然拒绝了,表示根本不喜欢宠物,事实上他真的对这些兴趣不大。
可滕暮山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他也要当善良的好学生。
就这么简单。
“矫情了。”他掐灭烟,瞧着时间不早,往后一躺伸手抱紧了玩偶。
第二天起来,滕宁又是笑眯眯的好孩子,就是有点宿醉和疲倦,招来阿姨一连声的叮嘱。他心头发热,又觉得很窘迫,低着头不敢开口。滕暮山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破天荒认可了阿姨的说法:“嗯,没错。”
滕宁掂量了下最近自己的表现与滕暮山的反应,鼓起勇气回嘴:“那舅舅呢?每晚工作到凌晨就很健康?”
“……”一贯波澜不惊的男人不动声色捏紧了叉子。
阿姨埋怨了一会,很快又换了话题,问昨晚滕宁是否玩得开心,得到肯定回答后笑容满面:“那就好,改天也可以约几个好朋友到家里,让我露露手艺。”滕宁小时候也曾请过同学上门,只是滕暮山要安静,几个小孩没敢大声说话或者跑跳,最后脑袋挨脑袋在客厅写了一晚作业。
脑海中浮现出久远的记忆,滕宁不自觉想象着即使现在让那群聒噪的家伙过来,只要滕暮山一个眼神,他没准会立刻倒戈,带着他们正襟危坐探讨学业和人生问题。“有机会再说。”他小小打了个冷战,说到底,面前这个男人的喜怒对他更为重要。
“随你随你。”
闲话说完,就该谈正事了,阿姨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俩:“前几天我老伴不小心摔了,医生让静养,可那几个孩子各有各的事业忙,剩下我来照顾。所以……我想这段时间请假,也正巧阿宁回来了。”
滕宁蹙眉:“严重吗?”
“还好,年纪大了,又是常年坐办公室的人,身子骨确实不行。”她说得轻巧,可脸上的哀愁显而易见。
尽管非常依赖对方,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四体不勤,或者脑子不清醒,滕暮山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如果需要,等家人彻底痊愈了再来,也无妨。”而滕宁更贴心:“对啊,在其他方面要帮忙,也直接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