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驰不服气:“嘿,朋友之间不要这样。”
“这么闲,你把书看到哪一页了?”
真是个致命的问题。
滕宁并非关心他作业进度,随口来一句堵住这家伙的嘴,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弹吉他。露娜似乎对这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很好奇,蹲在他脚边不肯走动,任凭白星驰拼命招手,仍旧仰着头盯着滕宁。
音乐室里还有钢琴,白星驰转过身动动手指,瞬间打乱了节奏,不和谐的声音弄得露娜猛地炸毛。他反而得意洋洋:“爸爸,先教我写作业呗?”
“嗯。”
白星驰有天赋,但不勤奋,也不够专心致志,全靠滕宁的无情鞭挞。好歹赶出了个主题,他挠挠头,顺手摸了一下自己耳垂,之前的大圆耳环换成了小巧的耳钉:“真难啊。之前听你说还写了一首?是送给你舅舅的礼物?”
不打算给他欣赏,滕宁说:“收起你的眼神。”
“真吝啬。”对方托腮,怀里坐了只犯困的猫,饶有兴味地偏头,“反正他听不懂,还不如你摊开说清楚。”
滕宁不以为然。
今天早上他提起邀请朋友到家,滕暮山不咸不淡应了声,随即出门去了,但表情里的一丝不自然被他看在眼里。滕宁有分寸地猜想,看来,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天,如今不是全球变暖?科学家嚷嚷都是人类犯下的错,那么在爱情里,他使的小手段才不在乎正确与否,只要后果在承担范围内。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他突然问。
白星驰就想,从认识的第一天,滕宁似乎有着许多面,例如朋友眼中的开朗,例如令追求者咬牙切齿的冷漠,又例如他熟悉的步步为营。“太复杂了,我找不出形容词。你是很多乐器的合奏,和我完全不一样。”他抚摸着露娜的后背。
毫不意外,滕宁眯了眯眼,目光仿佛穿透这间屋子,漂浮至其他地方:“他觉得我是个乖巧的孩子,不小心的喜欢,迟早有一天回到正途。”
“假装相安无事吗……”白星驰挑眉,“他可真不是个合格的长辈。”
滕宁随即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他当我男人就好。”
白星驰吐吐舌头。冷暖自知,滕宁乐在其中的话,他自然不给反对意见。
他们就这么优哉游哉度过了一个下午,白星驰才想起一件事:“啊,我忘了今晚家里没人,附近有什么小吃店吗?”滕宁听了一会外头的声音:“留下来吃顿饭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