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滕暮山不嫌,事实上,他对滕宁的宽容恐怕连自己都不信。
“过了桥就到。”滕宁一下下数经过的青石砖,“这叫情人桥,恋爱圣地。”
对岸是一条长街的复古建筑,正值明月当空,与之相对的俨然是满街灯火,游人的交谈声此起彼伏。滕暮山就望着他被笼在灯光里的侧脸轮廓,眸色沉了沉,只是没被察觉:“所以呢?”
滕宁恨他不开窍,回头道:“所以我想亲你——”就像不远处的情侣一样,肆无忌惮,有种全世界都应该祝福他们的气概,那么霸道又理所应当。
“那就过来。”滕暮山眼中的情绪一点点变得激烈,宛如桥下波澜渐起的水面,很快,他伸手揽住了扑上来的人。接吻可以熟能生巧,尤其面对注定的、认定的人,再含蓄的想法都转为野火,烧得昏头昏脑,只知道唇上另一个人的味道有多甜,有多吸引。他试探地寻到了滕宁空着的左手,随后彼此的手指交叉在一起。
倘若真的喜欢一个人,便愿意为他改变习惯,学会亲密的触碰,在每个间隙思念对方。自己还是自己,却似乎就此充盈了灵魂,于是那些不曾注意过的月色、灯影还有原本挑嘴的食物,通通美好到难以置信。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接近深夜,路上全是回家的人,有夜风温柔地吹过,滕宁一抬手,将不小心捏瘪了的瓶子丢入垃圾桶。他神情中满是惬意,嘴角上扬,还不忘挽着滕暮山,轻声地评价刚才的见闻——那些两三层的小楼,雕花的窗,被许多男女靠着留下影像的旧墙上爬了藤蔓,刻意做旧的门锁浮着一层锈。
“多好看,我以前没来过,这次可算长见识了。”他见过几次宣传,可这样的地方,合该与家人、情人同来,孤身一人太过无趣。
滕暮山平日对旅游兴致不高,反而和滕宁在一起之后,才逐渐懂得当中趣味。况且,之前他们在桥上密密地亲吻,在灯笼下十指紧扣,此时也紧紧挨着对方,更为今夜增添了难以言喻的欢喜。
见对方表情放松,滕宁别提多有成就感,面上是显而易见的骄傲——这是自己放在心尖的人——滕暮山高兴了,他也高兴。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滕宁出来得急,这会才记得给舍友发消息说明情况。那边很爽快:“没事,我现在下楼和宿管阿姨说一声,你玩得开心!”他放下心来,拿起带出来的换洗衣服朝浴室走去,中途又停下,对坐在桌旁翻阅文献的男人说道:“你要陪我一起洗吗?我还是小孩,有点怕。”他故意用上对方调侃自己的话。
这种邀请的话,滕宁头一回说,滕暮山也头一回听,当即愣住了。但他年长,自恋人关系中学会了一种特殊的洞察,很轻易从对方戏谑的语气里察觉出一丝隐藏很深的认真,望着眉眼带笑的人心念一动:“稍等。”
而本着调戏心理的滕宁震惊了,他本以为对方会拒绝,却看着这个冷淡自持的人收拾了衣服,当真向他靠近。浴室不算宽敞,进来两个人后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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