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艰难地向前走着,忍不住冷笑着对窦梁说道:“早就让你自己逃命了吧?你非不肯,现在好了,跟我们大伙儿一起等死吧。”
窦梁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你特么笑你妈呢。”李信像吃了枪药一样骂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当初让你带着水自己逃命多好。要是你答应我,现在说不定都已经逃出生天,顺便帮我把大仇都报了呢!”
在他的想象中,他这一番破口大骂一定是铿锵有力的。但实际上,因为饥饿和干渴,他的话听起来根本一点气势都没有,甚至完全不像是在生气,反而像是在撒娇。
窦梁的笑容因此变得更加灿烂了一点点。
李信翻了个白眼,暗暗在心里碎碎念道:要不是老子现在没力气,第一个就把你掐死,干,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其实窦梁是懒得解释。该说的他早就说过了——他带着水单独走也不一定就能走出这片戈壁,说不定是不为人知地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而已,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也知道,李信现在是太烦躁了,所以火气有点大。像这样穿行于荒无人烟的大漠,长时间受到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能维持住没疯掉已经很好了。骂骂人而已,他倒是不介意忍一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