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办公桌,我的办公桌里都有,沈河深情款款,非常有贴身秘书的样子,我会每天提醒你吃的。
严永妄:
除了沉默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已达七点。沈河问他还有没有什么工作,严永妄点头说有。
在书房?沈河往书房的位置走去,我帮你一块看,两个人效率要高。
严永妄没拒绝他的好意,其实今天本是沈河难得的休假,可他还是拿了几小时来陪他,给他带饭不说,还要陪他办公。
书房的门一直开着,咖啡已冷,空气里沁着微凉的秋意,窗帘双纱,稍稍拉开一些。
夕阳早已落下,夜幕升起。
有星子闪烁在墨蓝天边,严永妄随在沈河身后,不经意中瞥了眼。
风景很好。
他坐在椅子上,将一半的文件分给沈河。
沈河坐在书桌的另一边,随手抓起笔,快速浏览的同时,不忘询问严永妄对文件上数据等等的意见。
他们合作得天衣无缝,花了比寻常快一倍的时间解决掉桌面上待办事务。
结束后,沈河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给他倒了杯白水。
明天还是在家办公?
今天是九月二十九,明天是九月三十。
严永妄从办公起,就在心里算着自己还要有多久时间刷时长。
还好,大概只要十多个小时。
今天迎接了沈河,耽误了几个小时,不过并无大碍,时间还算充裕,他不会遇到上回的窘境:因着时长不过,被迫变为朝倦。
他点了点头,说是。
沈河:好,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请直接联系我。
严永妄还没说话,就听沈河幽幽道:如果是带饭,我也很乐意做。显然耿耿于怀他今天自个儿订餐时,肉吃太多,蔬菜太少的事。
严永妄:¥%*
沈河准备起身离开,他将杯盏放下,不自觉在桌上摸了一把。
这一摸,他的脸色变换了下。严永妄还在低头将笔盖盖好,没注意到他的脸色。
沈河轻声道:老板。
嗯?
沈河的声音有点奇怪,严永妄并没太放在心上,他漠然抬头,看到沈河掌心摊开。
怎么了?
他语气再平静不过,眼瞳漆黑,毫无温度。
像是一块亘古不变的玄石。
沈河是站着的,他掌心摊开,略高于严永妄的视线,似是被他的眼神惊了一刻,沈河缓缓放下手掌。
用另外一只手,捻起他从桌面上摸到的东西。
是一根很长的头发。
尾端稍卷,乌黑,光亮。
在场的男人,都是短发,不可能会是这根头发的主人。
沈河静静看他,语气很轻,带着点疑惑,这是谁的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严严:呆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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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严永妄内心很慌张。
他死死盯着那一条头发丝, 心说:难道是他掉下来的吗?
是他吗?是他吗?
是他吧。
严永妄:逐渐呆化.jpg
沈河又问:你怎么这幅表情?他疑惑且固执地对上他的脸,看到严永妄面部的僵硬和微不可查的慌乱,但下一刻, 他又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
得幸于严永妄这张面瘫脸,他想要伪装情绪时, 非常容易至少要比普通人容易数十倍。
深邃眼窝,镶嵌着一对总是冷冰冰的眼珠, 点漆的颜色, 看人时幽若深潭。
沈河注意到他的情绪,从最开始可能存在的一刻慌乱, 到后来的泰然处之。
不是我的。
四个字,等于没说。
谁都知道这长头发不会是他的他一个短头发男人,就差没剃成寸头了,能是他才怪了。
又不是灵异事件的,沈河无声翻了个白眼, 道:那是谁的?
严永妄:
沉默两秒钟,他道:你怎么发现的?开始试图转移话题了。
沈河没意识到他是在转移话题,比划了一下,我放下杯,然后就这么随手一摸,就摸到了。
严永妄严肃:这个习惯不好, 桌面很脏, 有细菌, 不要乱摸。
沈河:
重点是这个吗老板?
他掰正话题:所以这头发是谁的?
严永妄若无其事:可能是昨天的家政人员留下的。
沈河凝视他冰冷的脸,缓缓道:你不对劲。
严永妄冲他微微一笑,不说话了。
他看起来非常镇定,镇定到沈河开始怀疑人生难道真是家政人员留下的?
但是家政人员怎么可能疏忽大意到留下一根长头发?
他思来想去, 也觉得不可能。目光往书房其余地方扫射,亦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书桌,正常。书柜,正常。墙角,正常。沙发椅,正常。
就连双层窗帘看起来也极其正常,沈河走过去,轻轻拉开,窗外夜色陷入眼中,墨蓝色与淡黄色,前者夜幕后者星子,相得益彰。
一切看起来都非常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