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心, 海底针。
我觉得应该是喜欢你, 至少对你有好感。宋文棋分析道:假设我是1, 我身边出现你这么个可爱的男孩子, 我一定把持不住。
季眠懵懂地问:什么是1?
宋文棋:???
过了会儿, 他看季眠的表情真的是傻得天真可爱, 不像是故意装纯。
震撼了,宋文棋说:你不知道什么是1??
季眠感觉出这好像是一个常识问题,小心道:我,应该知道吗?
宋文棋:天哪。
他抱住季眠,母爱泛滥,陶醉道:妈妈的咩宝,太可爱了,跟这个肮脏的大人的世界格格不入。
季眠无语:你别这样
宋文棋没想到季眠说喜欢男人,就是单纯的喜欢。
竟然对同性恋这个群体完全不知情,他竟然连什么是1什么是0都不知道!
宋文棋尽职尽责地科普:那你知道两个男人怎么做吗?
季眠摇头。
前世他连恋爱都没谈过,青春期就算看过一些小碟子,也是正常男女向的。
没有了解过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性行为。
宋文棋几乎用一种怜爱的目光看着他了。
1指得就是傅沉俞,0指得就是你。
季眠心脏砰砰跳,以为宋文棋发现他喜欢的对象是傅沉俞了,连忙问:你干嘛拿傅沉俞跟我做对比啊。
宋文棋:因为傅沉俞也是同性恋啊。对啊,我去,你都喜欢男人了,你怎么不喜欢傅沉俞啊?
季眠更心虚了。
宋文棋啧啧称奇:天哪,什么男人才能把你从傅沉俞身边撬走啊,那得长得多帅?
季眠岔开话题:你别说这个,你先告诉我1和0有什么别。为什么傅沉俞是1,我就是0了。
宋文棋暧昧地笑道:1就是在上面的,0就是在下面的。
这下,就算是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该怎么做的季眠,也明白宋文棋的意思了。
他结结巴巴:那我、那为什么傅沉俞不能在,下面啊
宋文棋:他一看就是1好吗!我的鉴gay雷达很准的!他掐了一下季眠的脸蛋:哎,咩啊,真可爱,要不是我们俩撞型号了,其实我也可以为爱做1。
晚上回去给你发个好东西,你在被窝里偷偷看,看完你就知道1和0的区别了。
季眠回到教室,傅沉俞漫不经心道:你最近跟宋文棋走的很近?
嗯有点事情问他。季眠坐下。
什么事?傅沉俞:题目?
季眠:没。一点儿私事。
傅沉俞没说话,沉默了很久。
季眠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打开了天灵盖,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离谱的想法。
傅沉俞,不会,吃醋了吧?
季眠侧过头看他,少年戴着白色的耳机,垂着眼睫,看桌面的试卷。
他的睫毛很长,眼睛也是狭长的,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显得有些凉薄和锋利。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手背隐约能看见凸显的青筋,漂亮的像一块打磨好的冷玉。
季眠当然不能直接问他是不是吃醋,他斟酌了一下,开口:傅沉俞,你是不是有点儿不高兴?
傅沉俞停下笔,抬了眼皮:嗯。
季眠呼吸一窒,傅沉俞靠在椅背上,看着他:是不高兴,你打算怎么办?
因为我去找宋文棋吗?季眠一点一点地试探。
傅沉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看得季眠几乎坐立不安,他才慢条斯理,你猜猜。
靠!
季眠爆粗口了,这大起大落的,他刚才差点儿都被逼得直接告白了。
我怎么猜得到啊季眠嘟囔一句,语气听起来像撒娇。
傅沉俞心跳快了几分,季眠又说:那,我哄一下你?
怎么哄?傅沉俞放下笔。
季眠摸了摸鼻子,放软了声音:别生气啦。
然后抬眼看着傅沉俞。
少年的一双眼睛生的十分多情,有星辰无数。
就这么专注地看着他,好像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季眠盯着傅沉俞,脑海中忽然又冒出宋文棋的馊主意。
他说,让他去试试看和那个人对视,如果那个人真的对你有意思,你们对视不超过二十秒,他就会吻你。
二十秒和傅沉俞对视二十秒好像也不是很难。
季眠莫名觉得口干舌燥,眼神也开始不坚定,心跳声震耳欲聋。
要,要不要继续盯啊
季眠觉得自己看到的东西都开始恍惚,下意识靠近傅沉俞。
宋文棋说得好像有点儿道理,他不知道傅沉俞有没有想吻他的感觉,他现在是很想
季眠的眼睫微微下垂,难以自制地盯着傅沉俞薄薄的双唇。
二十秒不到,傅沉俞先移开了视线,喉结不经意地上下用力滚动了一次。
季眠如梦初醒,傅沉俞别开脸,懒懒地:哄得,好像没什么诚意?
啊?季眠脸上的热度还没下去,那你还在不高兴吗?
没哄好,当然还在不高兴。傅沉俞藏着笑,说:好好想一想,怎么哄。
季眠嗯了一声,装作要去上厕所的样子,镇定自若地走出教室。
然后他捧着脸,以每秒钟八百米的速度冲向洗手池。
镜子里,自己从脖子到耳根都红透了!
他内心无声地呐喊:啊啊啊啊啊啊!!
疯了吧,他刚才在想什么东西啊?
居然,想、想吻傅沉俞!
他们都还没开始谈恋爱不不不,是他都没确定大佬是不是喜欢自己啊
季眠都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饥渴的吗。
心跳声砰砰砰剧烈的跳动着,季眠用力地往脸上泼了一把冷水,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没名没分的,他不能这么轻薄傅沉俞。
教室里,傅沉俞盯着季眠出去的后门怔了几秒。
然后他慢慢地侧过头,看向窗外,手撑着下巴,骨节分明的手几乎遮住了自己下半张脸。
半晌,俊美的脸蛋上泛起一层薄红。
到了晚上,宋文棋果然如约而至,偷偷给季眠发了几个小视频。
看时间还是在晚自习发的,季眠想到宋文棋都高三了,还不好好学习,内心有点儿替他着急。
不过宋文棋志向不高,就打算考个本地的大学,他说他跟季眠不一样,没有什么人和他约定过要读什么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