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廖宇宁忽然心念一动,他记起那次在曼伦,慕戎为了见他,还专程做了修复手术。
不会吧?
刚才说的要再等等就是指这个?
廖宇宁:朱诺,回拨给慕戎。
朱诺:对方隐蔽了通讯号,无法回拨。
廖宇宁叹气:那就发个信息,不要乱来,不准乱做修复手术,未来一段时间我都会留在埃塔,调查先驱号的幸存者。
朱诺立即照办,不过消息发出后,一直没有回复。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廖宇宁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最后决定继续去曦光路47号完成那项安防系统改造工作。
也许需要采购一些更称手的工具,如果今天还不能搞定,那再请人好了。
缆线的接头应该在这里咦,为什么会卡住?哦,是漏掉了这个步骤那么接下来只要把盖子阖上就可以了吧等等,这个零件是哪里来的?
上午九点四十五,廖宇宁正在设备间里努力奋斗,朱诺突然通知慕戎上校来了,就在前院门外。
廖宇宁以为慕戎来之前总会事先说好,两人约个安全的会面地点。
结果就这么来了?
赶紧把手头工作放下,廖宇宁离开设备间去给慕戎开门,门禁系统还没改造好,朱诺控制不了前院的铁门。
推开房子大门,就看见了慕戎。
那人站在阿兰多初春和煦的阳光下,一袭黑色帝国军制服,笑容灿烂、神采飞扬。
廖宇宁被晃了一下眼,然后很快恢复镇定过去开门。
慕戎进来之后,廖宇宁关回院门,同时压低声音问:学长怎么这样过来了?
对方会做修复手术他还真不意外,但这么大剌剌站门外没问题吗?你身为情报人员的基本素养呢?
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盯着这幢房子在看呢。
没关系,这次我用的是真实身份。慕戎跟着廖宇宁走上门廊,我是今天凌晨抵达阿兰多的,过来找你也在情理之中。
廖宇宁:那爱德华班克斯呢,你们两个不能同时出现吧?整形手术和修复手术都挺耗费时间的,没办法做到随时转换。
他离开阿兰多了。慕戎解释:放心,我还有替身,骗过监控和一般人都没有问题。
廖宇宁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进入室内,大门阖上,廖宇宁正想领慕戎往里走,身体却猛地被人从后抱住了,抱得死紧。
宁宁。慕戎低沉的声音在廖宇宁耳后响起,携着呼吸之间的炽热气息。
廖宇宁像是被烫了一下,只觉一股热度正从耳尖开始蔓延,连带面颊也烧了起来。
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慕戎把怀里的心上人转了个向,目光热切地盯着看。
廖宇宁有点倔强地抿着嘴,然而那绯红的面颊还是取悦了慕戎,他不再追问想不想的问题,侧头凑了过去。
温柔的吻落在面颊上,触感又轻又软。
廖宇宁不自觉地往后退,慕戎跟了上去,很快就把人限制在了墙壁与自己的身体之间。
廖宇宁眨了眨眼,发现慕戎眼角眉梢都带了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学长
廖宇宁刚想说点什么,慕戎就像守候已久的狩猎者,迅速而且不容拒绝地亲了过去,还是叼住不放的那种亲法。
窗外的银梣树在微风中轻轻颤动,阳光穿过那些枝叶,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撒下斑驳的光点。
光影的流动变得很慢很慢,好似害怕速度太快会惊扰到什么。
慕上校压抑长久的相思,在这春日和煦的阳光下,缓缓膨胀,最终变成了松软甜蜜的棉花糖。
主人,接到陌生音频通话请求,对方备注为维拉盖洛比。一个冷静的声音兀地出现。
亲得忘乎所以的慕上校怔住。
这是廖宇宁的朱诺,不是他的。
失策,忘了添加特定情况下不可打扰的设置。
等等!
又是维拉盖洛比?
那女人怎么还不死心?!
廖宇宁也被这个通讯提示惊醒了,他推开慕戎,打算走到一旁接电话。
步子刚迈出,就被人拦腰拉了回去。
不要接她的电话。慕戎蛮横地说:快把她拉黑!
廖宇宁一把拍掉慕上校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警告道:你别乱来。
慕戎被心上人冷眼一扫,气焰消了大半,只能不情不愿地松手。
廖宇宁走到客厅另一头,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深吸一口气,然后说:接入。
好在这是音频通话,到也不怕对方察觉自己面上的异样。
宇宁,我是维拉。扬声器里传来一个悦耳的女生。
廖宇宁:维拉学姐。
维拉盖洛比:冒昧通话,不知道有没有打扰你。
廖宇宁:没事,学姐请说。
维拉盖洛比就说她因为昨夜与廖宇宁的巧遇,想起联系在安达因的林齐,与林齐聊过之后又问到了廖宇宁现在的通讯号,所以才打通了这个电话。
维拉盖洛比:昨晚太匆忙了,还没谢谢你帮我解围呢。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廖宇宁推辞:学姐太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见慕戎一脸阴沉地杵在了他面前。
第115章 上辈子白活了
匆匆结束了与维拉盖洛比的通话,廖宇宁看向慕戎,你做什么?
被心上人充满警告意味地瞪着,慕上校脸上的阴沉立马变成了委屈,你为什么要答应和她见面?
廖宇宁谢绝了维拉盖洛比的晚餐邀请,但同意这几天会抽空去拜访盖洛比基金会在阿兰多的办公室。
盖洛比基金会在做战后创伤修复的工作。廖宇宁解释:他们应该对目前在世的退伍军人进行过一些梳理,我想了解一下。
慕戎:这个我就可以帮你啊。
廖宇宁摇头,不行,这事只能我自己去做,你不能参与进来,至少明面上不行。
那你也不能去求助盖洛比。慕戎气鼓鼓地说:那女人
廖宇宁诧异:她怎么了?
慕戎拧了拧眉头,现在廖宇宁应该还不知道维拉盖洛比的小心思,他当然不能主动去挑明,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上前揽住心上人的腰身,慕上校低头在对方脖颈间蹭了蹭,无赖地说:反正,你就是不能去见她。
廖宇宁被搞得一头雾水,以前他跟林齐或者尤利安过从甚密,也没见慕戎有意见,这次反应这么大真是太不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