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眨了眨眼睛,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不过因为在背后,所以一直没怎么关注,也欣赏不到。
腰窝这种东西,不是给主人欣赏的,是给爱侣欣赏的,谢时殷嗓音微暗,这是圣涡,是理想的完美的人体象征,是性感,生来就应该被目光描摹。
洛安被谢时殷的这一通话砸的有点不知所措。
那你描摹完了吗?
谢时殷笑了一声:我还没开始。
洛安:???
谢时殷起身,将黑色的大衣往下拉扯了一下,露出少年单薄的胸膛,清凌凌的锁骨也深陷下去,让人光是看一眼,就觉得难以自持。
保护欲和破坏欲一同侵袭上来,两相交缠,不分胜负。
真可爱。谢时殷道。
洛安这段时间都快不认识可爱两个字了,他拉了拉衣服正想说话,谢时殷就俯身将他全然笼罩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久违的吻。
洛安知道难逃这个,早晨也确实欠了,于是只好扬起脖颈承受住,只是手略微不安的抓在男人的衬衫上。
将熨烫平整的肩膀扯出了一些薄皱。
谢时殷越来越深入,他的舌尖逐渐发麻,又在某一刻被轻轻吮吸了一下,洛安背后瞬间起了一层毛汗,好像察觉到某些事情开始朝着不受控制的地方而去。
他被越来越深刻的亲吻逼迫的后仰,但谢时殷却越欺越进,直到某一刻,脑后固定住了一只手,让他再也动弹不得。
如同一座烧红的火柴屋,他就是被架在火上炙烤的猎物,被狩猎的恶龙肆意翻烤,还要检查配不配合。
失神的唇瓣被咬了一下,谢时殷抬起脑袋,呼吸稍微有些粗重。
他知道这件大衣底下,什么都没穿,这是他的龙,就在他的领地,他的床上,他的怀中。
这种认知简直就像是喷薄的迷幻多巴胺,让人和喝了酒一样沉醉不已深陷其中。
这一刻,什么工作,什么身份,都被抛之脑后,谢时殷只知道,洛安又安安全全的变回来了,在他们那样一个初步尝试的夜晚之后。
被迫中断的欲望重新连接,谢时殷在少年烧红的耳后轻吻了一下,道:舒不舒服?
洛安唇瓣湿润,勉强出声:这样可以了吗?
谢时殷:我觉得不太好。
洛安不可置信,下一刻,就察觉脚腕的地方被一双微凉的手圈住,那只手微微用力,光洁的小腿便被抬了起来。
谢总
洛安一瞬间汗毛倒竖,瞪大眼眶,看着谢时殷疯狂摇头。
谢时殷转过脑袋。
周秘书模糊的话音在外面响起:我这边看到您的会议结束了,想问问您什么时候下班,已经快九点了。
谢时殷的声音透着薄冰碰撞的凉意,那是对外人一如既往的淡漠。
你们都走吧,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
周雯有些疑惑,还是道:好的谢总,您早点回家。
周雯走后,洛安还没从那种极致紧张的状态下拔出来,谢时殷倒是镇定自若。
但没穿衣服的不是他啊!
要是周秘书直接进来,休息室的门又没关,他可以直接原地去世了!
男人好像知道少年的顾虑一样,外间的门传来落锁的声音,嘀的一声。
洛安喉结微动。
谢总
叫哥。
哥。
嗯。谢时殷沉沉的应了一声,洛安听见什么东西被咔嚓解开,紧接着脚腕一凉,他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抬起脖颈,就见冷白细瘦的脚踝处,晃晃悠悠的挂了一个黑红相间的藤环。
等等谢时殷呜!
少年的惊呼被尽数吞进腹中。
想请安安帮我处理一下工作。
冰芽薄荷的味道丝毫没能让洛安的头脑清醒,他听见恶龙的低语在耳边响起。
我教你,怎么做。
第55章
他彻彻底底的错了。
他错在不该在那样一个情况下回来, 也不该过于信任谢时殷的行为。
他是大佬的未婚夫、童养蛋、小龙伴,是大佬等了许多年的真爱,当真爱变真空, 谢时殷还能压住他的凶性吗?
谢时殷显然不能,他情难自控, 甚至勾勒出了白色的契约之阵,将少年如同蛛网上的蝴蝶一样, 牢牢的禁锢在领地之下。
洛安现在一听见补课两个字, 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但工作二字,却是头一次见面。
这一见面,就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
白色的床单微微拉动磨蹭, 他的身上依旧盖着男人黑色的大衣,但脚腕处已经被磨出了一道鲜艳的红痕。
那是给谢时殷手上戴的,玛瑙藤枝环。
早知今日,他绝不会送谢时殷这样一个生日礼物!
这个东西戴在谢时殷的手上是风情,戴在他的身上,硬生生的变成了色气!
谢时殷极为动情的亲吻他,最终将视线放在了微抬的小腿处, 男人轻轻拨动了一下黑色的环, 低声夸赞道:真漂亮。
脚腕冰冰凉凉, 透着摩挲的微痒。
洛安嘴唇翕动, 他知道两个人在一起, 总是要面对一些未可知的领域和事情。
谢时殷不止一次的和他说过深度灵魂疏导这个字眼, 他曾经认为自己在那一瞬间打开了成年人的魔盒。
但在此时此刻, 他才知道, 魔盒之所以被称作魔盒, 是因为那里面的东西,并不是自己所认为那般单纯和幼稚。
谢时殷对他的珍视和爱护,也夹杂着无尽的欲望和追逐。
也许这才是龙族契约伴侣之间的真正奥义。
由爱生欲,由欲凝爱,这两个东西,从来都不可分开言语。
离开休息室的时候,洛安已经穿戴整齐。
这里确实有他的衣服,他没有记错,只是现在,他的脑袋不想去关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谢时殷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餍足,他甚至愉悦的眉眼都透露着开心。
这种事情,自己动手,和别人动手,完全是两个感受。
洛安看了男人一眼,再看了一眼,最后神色缓缓的升起了一丝绝望。
谢时殷。
谢时殷嗯了一声,低头蹭了蹭洛安的脑袋,动作极为亲昵和爱抚,休息室太简陋了,安安没穿衣服,我怕你着凉,今晚还是回家的好。
洛安被包的只剩一颗脑袋,因为没有鞋子,脚丫还瑟缩在外面。
那指甲粉红微白,透着可怜的意味,黑色藤环也回到了谢时殷的手上,是他意乱情迷的时候,被迫亲手戴上去的。
谢时殷爱这个东西爱的不行。
洛安轻声呢喃道:我们两个,真的可以吗?
谢时殷面色一动:安安在说什么?
洛安深吸一口气,在末冬的夜晚,有些崩溃道:你能告诉我,龙族分配伴侣,只管分配,不管分配之后的型号匹配吗?
谢时殷眼眸微眯。
洛安被包成了蚕蛹,整只龙都瑟缩在一层层的衣物中,他声音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