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藍不像其他Omega被動, 雖然現在人生抑鬱迷失自我,也不妨礙他的主動,他不僅主動纏著人家,主動求吻,還主動幫人家脫衣服,對方是個鬼,怕什麼?
酒庫內冰冷的寒氣驅不散熱烈的擁吻,他們的身體誠信地留戀彼此,意亂情迷的時候,顧青藍伸手去摸他臉,想摸摸這鬼長什麼樣子,被抓住了手。
他的身體正被對方強力操控,濃烈的紅酒氣息如實質般圍繞,淳郁濃厚。
顧青藍情意高暢,心神迷亂,快樂的歡叫出來,這種歡叫無疑引來更深層的侵占,顧青藍臉上滾燙一片,伏在他厚而結實的肩頭上,氣息熨燙了一片,仍其占領。
他的五官原本也俏,他與弟弟都繼承了母親的優秀容顏,輪廓中天生帶著一點禁慾的神采,雖然黑暗中無法看清模樣,此時滿目春意,情難自禁的模樣,對一個Alpha來說,帶著致命吸引,薄荷清冷的氣息反而引起刻骨強烈的占有欲。
他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圈住他的臂膀,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抱住他,顧青藍痛並快樂著,忽然脖頸側一痛,他首次被人標記,只有一個感覺——好爽,同時還迷濛不知所措,唇齒輕輕顫抖,仿佛筋骨間一陣暢快絕倫的酥麻,引起身體輕微的痙攣,淚水盈盈,口中喘息一聲接過一聲,無法抵抗內心最真誠的感受。第一次體會到身為一個Omega的快樂之處。
海面上瘋狂的浪花漸漸平息,歸為平靜,顧青藍喘著氣,閉著眼睛,感受身體內余潮滾動。
或許是宣洩後的空虛,使人頓悟紅塵清高起來,又或許是這情動的狂潮,讓初嘗人事的顧青藍不知所措。他渾身酸痛,卻抓起衣服飛快逃走了,他甚至連回頭都不敢回頭看一眼後面的鬼,或者說……人。
嗯……那是個人啊……
顧青藍懊惱地蹲在馬路邊,抓著頭髮,目光呆滯得看著腳下的螞蟻。寬鬆的襯衣隨便搭在西褲上,西裝忘了拿,領口裡若隱若現的吻痕,還有他紅腫的嘴唇多惹人注目,可以想像當時的瘋狂,顧青藍埋著頭,他都快不認識自己了,一想到那些模糊但強烈的畫面,他就抑制不住臉紅心跳。
外面世界多光明喧鬧,忘了那個黑暗的倉庫和那個溫暖的男人吧。
溫暖?顧青藍搖搖頭,他為什麼要用這個詞。
順著黃昏的晚霞和海鷗的方向,顧青藍一路上摸著頸側,回家的路上還順便買了一份卷餅緩解壓力。
一個星期後,還是那個公共廁所,把最後一顆藥吃進去,顧青藍整理好西裝,摸了摸脖子下面隱藏得毫無痕跡的腺體,甩掉腦海中的那個模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