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保鏢朝地上男人冷道:「你可真是丟了Alpha的臉。」
很快,枝歌先生就感覺不對勁了,他的心口跳動飛快,一陣陣的熱浪從小腹傳來,四肢無力,臉色發紅,想起了在酒吧喝過的那杯雞尾酒:「那個混蛋!」
藥效緩慢,但發作起來卻迅猛,他再堅持不住。
兩個保鏢都是Alpha,也知道枝歌先生是發作了,按照慣例,必須離枝歌先生二十米之外。他們打開車門,讓江枝歌坐在車裡,然後退到路口,靜等枝歌先生的吩咐。
江枝歌為自己打上一針抑制劑,汗水從額頭滾到頸間,枝歌先生的意識模糊,皮膚微熱嫣紅,他的耳朵響起輕微的嗡嗡聲,所幸車窗密封性很好,信息素一時半刻不會泄露出去。
只是太難受了,枝歌先生癱在車裡,抑制劑的作用似乎不大藥物正折磨著他,這比生理上所帶來的發作期還讓人不堪難耐,痛苦和空虛讓他眼淚忍不住落下,難以自禁的哭出來。
只要熬過去就好了。
兩個保鏢遠遠的觀望著車子,幸好現在是夜裡兩點,不會有人經過這裡。
然而他們不知道,黑暗的轉角處一個身穿黑衣的年輕人正在那裡靜靜地看著車子。
他似乎正在等待什麼時機的到來,鏡片後的眼睛像銀環蛇一般冷血而克制地盯著獵物,嘴唇卻溫暖地孕育著微笑的弧度,手裡的可樂罐映著清涼的月色。
今夜他在各處酒吧尋找目標,卻沒有尋到合適的人選,正準備無功而返時,上帝卻讓他碰到了他——他的第一個實驗者。
他看著手上的機械腕錶,時間過了二十分鐘,顧語藍把可樂罐隨手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哐當一聲正中三分,起身走向那輛壓抑著信息素的高檔轎車。
沒有路燈的街上,月色下幾乎看不清車裡人的模樣,但膩人的信息素已經泄露,難耐的痛苦呻吟聲隱約傳出。看情況,這位Omega先生是在酒吧中了招了。
他抬手敲了敲車窗。
車裡快暈過去的枝歌先生被嚇醒,他驚愕且痛苦的發出聲音:「……滾開!」
這聲音羸弱而渺小,在鋼化玻璃的阻隔下根本不足以形成威懾力。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沒有上前,只要枝歌先生不下車,他們就不能靠近,看情況,那個小子並不像什麼危險人物,現在只能希望枝歌先生不要下車。
顧語藍把手肘放在車頂上,看著車裡的Omega,語調低而緩:「很痛苦吧。」
江枝歌強忍住開車門的衝動,手指顫抖著落在按鍵上,現在外面正站著一個現成的Alpha。理智幾乎已做淪陷,身體只渴望結合,江枝歌猛地咬下自己的手——他不想被一個陌生Alpha隨意標記。他的自尊心更不許他被人隨意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