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軒父親謝老實來的很快,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帶著小兒子謝文傑和當律師的堂弟一起過來的。
看著躺在ICU里人事不省的兒子,謝老實老淚縱橫,謝文傑也是哭的泣不成聲。
謝文軒那個當律師的堂叔自從來了之後,就沒閒著。先是詢問了醫生,謝文軒的情況,又找到謝文軒的單位領導和肇事司機談了不止一次。
謝老實自從來了之後就比較焦灼,尤其是在醫生說謝文軒最好的結果是植物人,怕是很難再醒過來時。
謝老實找到跟安蘭商量,說要不出院吧。安蘭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爸,您說什麼?出院?這怎麼可能,文軒現是植物人不假,但誰又能說他永遠醒不過來了呢?
當然要繼續住院治療啊,他現在這種情況,辦出院,豈不是讓他直接死?」
謝老實抹抹眼淚:「醫生說文軒已經沒救了……這一天天的耗在醫院裡,光醫藥費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安蘭直接拒絕:「那不行,得繼續治,費用的問題您不用擔心……文軒是工傷,攪拌車的司機也是要負責任的……」
謝老實搓了搓手,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是,單位和司機是得賠償。可這樣拖下去,賠償的錢都扔到醫院裡看病了可咋整?
不是他狠心,實在是醫生都說了,文軒沒得治了,現在全靠呼吸機撐著。他得為倆小的考慮考慮……
安蘭可不會花自己的錢給謝文軒治病,自從謝文軒跟原主結婚後,他的工資原主沒有見過一毛錢。
除去他自己的開銷和往家裡寄的錢,剩下的一大半都被他偷偷存到了一張安蘭不知道的卡上。
他自以為隱蔽的行為騙得過原主,卻騙不過有小系統外掛的安蘭。讓笨笨在網上一查就知道他的帳戶和密碼了。
一查,裡面他竟然存了五十多萬,笨笨把帳戶給黑了,不留半點兒痕跡的把錢轉出去,然後通過別的帳戶轉到了一個虛擬帳戶里,然後再轉到安蘭卡上。
因此這幾天的住院押金以及各種費用,都是用的謝文軒自己攢的私房錢。
安蘭本來是打算讓謝文軒熬久一點兒的,沒想到謝老實會那麼果敢。
謝文軒熬了半個多月後,就只剩一口氣了。趁著安蘭回家拿東西,謝老實讓醫院把呼吸機撤了。等安蘭回到醫院,謝文軒已經不行了。
其實這個機會是安蘭故意給的,在藉口回家拿東西之前,安蘭坐在謝文軒的床邊低聲對他說:「我知道你現在雖然不能動,但是意識是清醒的。很傷心、很難過吧?上輩子你害了我父母和心心,這輩子我將這原封不動的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