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蘭合上扇子使勁兒敲了敲他的腦袋:「喂,問你話呢, 你發什麼呆啊?是不是被我帥氣的模樣震驚了?哎,你說當初要是我穿男裝, 溫儀那裡哪還有你什麼事兒?失策失策……」
夏雪宜被敲的吃痛, 他剛才一定是瘋了, 才會覺得何安蘭這個男人婆美呆了。因為剛才的失神、也因為安蘭提起溫儀,夏雪宜神情有些不自在。離開石樑時, 安蘭問他要不要再去看看溫儀,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溫儀的父親死了, 她肯定很傷心,他這個時候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合適。捫心自問,雖然溫方山不是他殺的,可到底是因為他。
他雖然跟溫家有著血海深仇, 但溫儀是他愛的女人,她的父親因他而死,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溫儀的淚眼。
風塵僕僕這個詞,用來形容他們倆趕路時的模樣,是再貼切不過了。策馬飛馳聽上去很美,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回事,他們所到之處,官道上揚起漫天沙土,安蘭用冰蠶絲的面紗遮住口鼻,才免去了吃沙子的狼狽。
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京師已經是半個多月後了。找了家客棧住下休整兩天后,他倆悄默默的摸進了魏國公家的後花園。
將瞻園裡里外外翻了個遍,愣是沒找到藏寶的地方。夏雪宜拿著藏寶圖左看右看,再三確認,藏寶圖標註的地方的的確確就是這裡。
安蘭泄氣的踢了踢腳下的石頭:「這麼大的花園都找遍了,也沒看見寶藏的影子,難道真要掘地三尺……呃……」
也不知道她踢到哪裡的機關了,假山里出現一個山洞。安蘭和夏雪宜面面相窺,走了進去。
密室不算小,角落裡堆著十來口碩大的箱子。安蘭掀開其中一口箱子,嚯,全都是金錠和珠寶,差點閃瞎她的狗眼。
夏雪宜也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多金銀珠寶,激動過後,他們倆都在心裡打起了小九九。這麼多金銀珠寶,沉得要死,怎麼帶走是個問題。
夏雪宜對這些金銀珠寶興趣不大,他孑然一身,再多的金銀珠寶也是無用。他提議把這些金銀珠寶繼續放在山洞裡,這個密室很隱蔽、也很安全。
安蘭懶得搭理他,直接把這密室里的箱子一分為二,然後對他說:「我的這部分我會想辦法帶走,你把你自己的那一部分搞定就行了。」
過了幾天,安蘭趁他不在把自己分得的一半收到空間裡。
夏雪宜看著剩下的幾口箱子,皺了皺眉:「不是說好了這地方隱蔽,不能隨隨便便讓外人進來嗎?」
「我沒有,那些箱子是我自己搬走的。一共是十六口箱子,我搬走了八箱,剩下的都是你的。」
夏雪宜一頭黑線:「我在你心裡是不是很蠢?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那麼多箱金塊銀錠你要是搬得動,剩下的這些我一文不取,全部給你……」
安蘭一聽來了精神:「君子一言……呃,君子跟你沒半文錢關係。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要是反悔,你就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