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栓柱磕了磕菸斗:「死不了……她們娘倆咋沒跟你一起回來?」
張俊義有些不自在:「安倩帶著然然回娘家去了……俺媽呢?」
金水琴聽見聲音從臥室走出來:「兒子回來啦?你吃中午飯了沒有?中午我跟你爸擀的蒜面條,鍋里還有一碗麵條嘞,我去給你拌點面粉擱鍋里煎煎,他爹,你過來給我燒鍋。」
金水琴系上圍裙進了廚房,忙活了半天,端著一碗有點兒焦黑的面條走了出來。
張俊義是餓壞了,硬著頭皮把一大碗煎麵條給吃了下去。他媽煎麵條,有的地方是已經煎糊鍋了,有的地方面還有點兒夾生。
他食不知的吃著面條,想起之前每次回來,哪怕是半夜,安蘭都會披著衣服起來給他做飯。
怕他在縣城吃不好,每次回來,都會變著花樣的給他做。再對比從來都不會做到的聶安倩,他真是越想越後悔。
金水琴更是悔的腸子都青了:「你說你瞎折騰啥?咱就不說別的,能幹這一條就能把聶安倩給比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說你要是想跟聶安倩相好,在縣城裡偷偷好不就行了,幹嘛非得讓安蘭知道這件事?
你要是沒跟安蘭離婚,家裡、地里她一把罩,我和你爸還用老天拔地的下地幹活?還有我那可憐的大孫子……」
「媽,您現在還說這個幹什麼?離都離了,我就不信,離了她聶安蘭,咱這日子就過不成了。」
金水琴抹了抹眼淚:「行行行,不說了,對了,你工作上沒出啥事吧?村裡有人說閒話,說你現在不是副科長了?」
張俊義嘆了口氣:「人家有權有勢想往上升,我這個沒背景、沒後台的,自然得讓位了……」
金水琴抹眼淚:「我就說你這婚不該離,當初你和聶安蘭結婚前我請大仙算過卦,她旺夫……」
張俊義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媽,那些都是算卦的鬼話,那都是他編造出來騙人的,你怎麼相信那些封建迷信……
照您這麼說,那我能有今天全靠她聶安蘭旺夫唄?明明我是憑著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怎麼全成了她聶安蘭的功勞?」
金水琴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張栓柱把農藥和藥桶都放到架子車上:「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俊義,咱爺倆今兒下午把玉米地里的農藥給打了,水琴,你也跟著去地里,我倆打藥,你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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