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設前妻死的蹊蹺,那個男知青有些懷疑,私下裡調查,結果被張國安尋了個由頭誣陷耍流氓,發配到西北農場勞動去了。
派出所的公安來調查時,村里一大半人都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聽見了,那天晚上張建設鬼哭狼嚎,親口承認是自己把女知青推到了深水坑裡。
對此公安同志持懷疑態度,小塘村住的比較分散,村頭村尾相隔甚遠,住得近的說聽見張建設鬼哭狼嚎是有可能。很多村民明明住的離張建設非常遠,張建設嚎的再大聲,他們也聽不見。
但奇怪的是村里所有人都說他們聽的清清楚楚,就連住在山腳下知青點的知青也說自己聽見了,這就有點兒不正常了。
走訪完的倆公安同志,你看我我看你,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愛咋咋地吧,反正他們已經調查過了,有啥問題讓領導苦惱去吧,這村子有點嚇人,趕緊走吧。
害死知青、砍死親媽、把親爹砍成重傷,這可是要吃花生米的重罪,雖然張建設瘋瘋癲癲的時不時就喊著有鬼害他,但公安走訪後得知,他的精神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不禁懷疑他要麼是逃避法律的制裁裝瘋,要麼就是做賊心虛嚇的。
反正甭管是裝瘋賣傻還是真的嚇得精神出問題,他砍死親母、砍傷親父,害死下鄉知青,行為惡劣,罪無可恕,花生米是吃定了。
安蘭確定張建設定罪後,離開了小塘村,她的東西平時都收在空間裡,房間裡就一套半新不舊的被褥、粗布縫的蚊帳和破柜子里的洗漱用品,沒有回去收拾的必要。
畢竟她明面上是已經「淹死」的人,前幾天公安也來她住的屋裡查探了,她要是現在回去把東西,豈不是告訴別人,她還活著嘛。
安蘭早就規劃好了去對面的路線,現在去港城,正常途徑是不用想了。偷偷潛過去可以走陸路和水路,可坐船、泅渡、走路。
從陸上得翻越鐵絲網,上面有感應裝置,一觸網就會被發現,探照燈、哨崗和警犬讓人無處藏身。
一般人多選西線泅渡,游過SZ灣,順利的話一個多小時就能到新島。但這邊的邊防軍巡查的很嚴格,被逮住就會被遣返。
最難、最兇險的是東線,大P灣風高浪急、有許多鯊魚。體力不支淹死的,半路被鯊魚咬死的。
安蘭去對岸的方法很多,但她要去找小舅安泰,將來說不定還要回來,所以跟著別人游過去是最經得起查的。
安蘭接連幾天凌晨和晚上都會去附近的河裡練游泳,那里人很多,都是跟她一樣準備去對面討生活的人。
因為東線兇險,大部分都是跟她一樣的年輕人,其中半數以上都是知青。大家心照不宣的拼命練習,等待合適的時機。
當地人有句諺語:初三十八水頂流。在這段時間下水為順水,不用太費力就能游到對面。現在已經是七月底了,安蘭她們這批人等的就是下個月,也就是八月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