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若水眼前一黑差點兒就暈了過去,小丫鬟趕緊扶住她:「姑娘……您快拿個主意呀,咱們怎麼辦?這宅子可是賀公子的私宅。」
呂若水還沒答話,就有官兵沖了進來:「你們是賀家什麼人?」
呂若水毫不猶豫的撇清關係:「我是呂家嫡長女呂若水,工部右侍郎是我父親,我跟賀公子只是朋友,在這宅子裡借住幾天而已,這丫鬟和這府里其他下人都是魯國公府的下人。」
領頭的官兵派人去查探了一番,確定呂若水與魯國公府確無瓜葛,就把她放了。其他人則都趕到一處等著發賣。
呂若水嚇得腿戰戰兢兢、肚子下墜,租了一輛馬車把她送到呂家大門外。
門房看到她沒敢讓進,但派人去回稟了蘇秀月。蘇秀月一看女兒搖搖欲墜的模樣,趕緊讓人把她扶進去。呂望祖在家蹦躂了很長時間,但蘇秀月就咬死了,呂若水身體弱,要就她在家調養。
老魯國公在宮裡挨了板子後當場就沒了,賀涵父親挨了三十大板,雖然傷的不輕,但好在熬了下來。
賀家的男子個個頭戴枷鎖、腳穿鐐銬。他們家是武將,為了怕他們在路上逃跑,這枷鎖和鐐銬哪怕花銀子,都不可能讓娶下來。
女眷稍好一些,離京城遠一些後,只要花銀子打點一下,就可以把枷鎖給去掉,當然如果銀子給的夠多,負責押送的衙役不但能把他們鐐銬給去掉,甚至允許他們坐驢車、馬車。
只可惜變故來的太快,賀家除了藏起來的那部分底蘊,其他家產都被抄了。而藏起來的那部分原本是便宜呂若水的祖產已經被安蘭和尹臻給取走了。賀家就算是熬到新帝上位,也別想再東山再起了。
能不能東山再起賀涵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是真的熬不下去了。安蘭臨走時給他貼的那張長效倒霉符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賀家被流放這一路上,那真叫一個霉運連連,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押送賀家的這一批衙役領頭的叫王武,跟賀涵有著血海深仇。
賀涵這個人吧,表面上裝的一副儒雅公子模樣,其實內心齷齪的很。在書院讀書時,但凡在旬試中比他考的優秀,家世不如他的都會被他私下各種設計針對。
王武的哥哥天分極高且極為刻苦,像他這樣的讀書人往往都背負著全家人的希望,畢竟家境普通,能舉全家之力供養一個讀書人已經是不容易了。
王武哥哥每旬考試,都是佼佼者,騎射課上賀涵故意設計了一場意外,想摔斷他的腿,挫挫他的銳氣,結果用力過猛,直接將人給害死了。
王家痛失長子,肯定是要跟書院要個結果,書院那邊也調查出了結果,只是當時魯國公府勢大,一句輕飄飄的不過是跟他開個玩笑,就把這事兒給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