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著他會多問幾句的蘇果,沒想到聽到的竟是如此乾脆的回應。
蘇果心裡不是滋味,越發覺得自己辜負了旁人的一番好意,忍不住解釋,「奴婢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唯恐連累大人。」 她身份是女子,若無端得了照顧,有朝一日被發現身份,就怕給別人帶來麻煩,最重要的是,現在馮青對她的歹念還半點沒有著落,所以她仔細思忖,還是不想害他。
陸則琰笑道:「哦?這樣麼,我還以為,是小太監嫌我官階低,才尋的藉口。」
蘇果急的否認,寬大的袖袍晃得差點遮住她巴掌大的小臉,「奴婢怎麼敢嫌棄大人!」
陸則琰看她急迫的神態覺得好玩,繼續追問:「那你說的連累,是指什麼?」
「這個...」蘇果泄了氣般垂下眼瞼,忸怩片刻,「奴婢不能說。」
頭頂傳來男子失笑,「小太監,你莫不是在耍我?」
「沒有,真的沒有!」蘇果猛地抬頭,邊說邊心急的撲棱跳起來,前額『嘭』地撞上石壁的凸出,紅了大塊,疼得她齜著一口白牙揉搓,嘴裡還不忘重複那兩個字『沒有』。
「...」
陸則琰看完她一連串動作,禁不住笑出聲來,他頭一回見宮裡的人蠢笨直白地如此,還恰到好處地並不惹他生厭,唔...的確是銜蟬差不多,只多了一條,會說人話。
帶著鼻音的低沉笑意,像把小羽扇撓的蘇果耳尖痒痒的,她不知道大人在笑什麼,但是大人的聲音是真的好聽,好聽的連她頭上的撞疼都要忘了。
「你和銜蟬很像。愛吃魚麼?」
「嗯?」銜蟬是誰?
「噢,愛吃。」
這沒來由的問題叫蘇果不明所以,只抓住了後半句點了點頭,她從小不挑嘴,但也很久沒吃到魚了,「在監欄院裡,奴婢們吃不到魚的。」
豈止吃不到魚,一日就一頓粗糠饅頭,有就不錯了,蘇果不想說這個,免得大人誤會她在告狀,討厭她了怎麼辦。
陸則琰頓了片刻,似是在思索,「這般看來,你活得還不如銜蟬。」
蘇果從剛才回過神就一直想問,「大人,銜蟬是?」
「我家的狸奴啊。」
蘇果:「...」原來突然說這麼大一堆,就是想笑她活得不如一隻貓崽呢。
陸則琰看她癟著嘴委屈,然而敢氣不敢言的可憐樣,心情頗為舒暢,「小太監,不如你求求我,我就給你魚吃。」
蘇果也不知陸則琰說的求該怎麼求,她試探道:「...那就,求求大人給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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