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也沒打算跟飛姑娘一直散步,不過現在看她的反應,這扇門背後不知道藏著什麼骯髒污穢的東西。
不要緊,以她現在的精神力,記個路線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飛姑娘如釋重負,對黑毛球使了個眼色都趕緊將兩人往餐廳引。
唐曼不準備吃飯,清了清嗓子,特意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更有威嚴:「飛姑娘,你的鑰匙放在哪裡了。」
「什麼鑰匙?」飛姑娘問。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唐曼不斷施加著壓力,「如果連我的話都聽不懂,那我只能給你點顏色瞧瞧了。」
飛姑娘回頭觀察了下唐曼的表情:「如果你說的是橙色鑰匙,那我把它保管得很好。」
到現在位置,唐曼已經猜到了鑰匙的排序,彩虹七色,橙色為第二,從前面兩把鑰匙獲取的難易程度看,這個飛姑娘百分百不好對付。
「我問的不是這個。」她到舌尖的話轉了個彎,「我說的是人魚的鑰匙。」
在過來之前小水那麼篤定飛姑娘知道人魚的鑰匙在哪裡,她總得套套話。
飛姑娘這次沒有回頭,但很明顯地能讓人感覺到她的背影僵硬了幾秒:「母親大人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會有她們的鑰匙。」
「你最好沒有。」唐曼抿著唇,「不然你是知道我手段的。」
張婉喬一路上都在保持沉默,直到唐曼此時碰自己的胳膊,才用口型問她怎麼了。
唐曼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氣音說了下自己的打算。
她準備趁吃飯的時候讓張婉喬拖住飛姑娘,自己去那扇門裡探究一番。她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她,飛姑娘絕對不止一把鑰匙。
張婉喬雖然沒有唐曼那麼好的口才,但也耳濡目染的學了不少胡言亂語的技巧。在唐曼說要去上廁所的同時,直接拉住了蠢蠢欲動的飛姑娘。
「哎呀阿飛,你皮膚真好,教教我怎麼護膚的唄。」她指著自己白皙無暇的肌膚,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像我,皮膚全是斑,這裡還長了個痘痘呢!」
飛姑娘從小就缺少關心和誇讚,現在有人這麼真誠的夸自己,不自禁地想要反手挽住張婉喬的胳膊:「真的嗎?我給你說,其實是樣子的……」
張婉喬身手矯健地躲開了,然後熱情地說:「走,我們進去坐著聊。」
「你可一定得好好教教我,你太漂亮了,我真的很想向你學習……」
兩人的交談聲逐漸遠去,周圍只剩下淺淺的風聲。唐曼鬆了口氣,然後從躲藏的地方閃出來,迅速憑藉著自己的記憶往木門那裡走。
獨自一人站在門前和剛才是完全不同的,她伸手在門縫上碰了碰,微弱的風舔舐著她的手指,空氣中還夾雜著隱隱約約不易被人察覺的血腥味。
難道這才是所謂的「動物養殖場」。
門是從外邊鎖住的,鎖孔和外邊那個一模一樣,唐曼幾乎沒有思考,就直接拿藍色鑰匙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