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葉同塵點了點頭,又看向廠子外,是這樣嗎?如果真是這樣,她怎麼感覺有人跟著她們來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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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還是跟著回了律所。
葉同塵重感冒喝了藥,睡覺之前找了三個硬幣,在桌子上投了六次,看到了一個卦象——有人因為她盯上了麥子和苗苗這件事。
去報警,引導警察麥子可能誘拐兒童的確實是麥子的鄰居,到鄰居背後有人指使推動。
而今夜確實有人在跟著她們,這個人背後的指使者也是同一個人。
這個人是誰不難算出來。
紀耀光。
葉同塵看著卦象覺得這是一個大好的時機,不如借著他這股風鬧大點。
她收起硬幣抱著睡過去的苗苗,熱乎乎的苗苗像只小貓蜷在她懷裡,睡夢裡還在哽咽。
她輕輕拍了拍苗苗的背,安撫她。
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師父也這樣安撫夜裡哭醒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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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中午起來的時候,曉山青已經幫她寫好了起訴書。
三份起訴書,一份是起訴王興國、魏軍、李桂蘭買賣遺體。
一份是起訴李立遺棄罪,魏軍、李桂蘭買賣兒童。
還有一份是起訴王有福的,遺棄罪以及強迫智力缺陷婦女發生性關係。
她們一起去法院遞交了起訴書。
曉山青雖然覺得起訴王有福,強迫智力缺陷婦女發生性關係不一定能成功,但他也認為就算不成功也要起訴,至少可以追責當地民政局當初怎麼給嚴重智障的婦女辦的結婚證。
他不敢妄想通過這個案子推動法律更完善更嚴謹,但至少讓一些人明白,迫使智力缺陷的婦女發生關係、生育是可能會起訴追責的。
就像讓大家知道生兒不養是犯法的。
但有一點他很擔心,起訴了李立之後,還怎麼去談他和麥子的和解?拿不到諒解書麥子可怎麼辦?
曉山青心事重重,還是決定去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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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律所之後,葉同塵病的更重了,吃了藥又犯困,靠在沙發上蓋著毯子睡著了。
曉山青沒叫醒她,自己去找李立談諒解書,但戴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他只好打了個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