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後悔搞這些事,唯一後悔的是沒有早進行退燒藥的研究,靠中藥退燒什麼的,效果不說沒有,也是聊勝於無吧。
「格格披件衫子吧——」
要說這次病倒的後遺症也有,身邊的人越發殷勤了,太醫看病,貴妃問候,這陣仗誰能不高看她一眼啊!這會兒她反倒有點期待進宮了,那裡都是身份比她高的。
但是沒辦法,她從鶯兒那裡得知,前幾天忽然爆出圈好的書房窗戶需要修繕,伴讀入宮的時間有所推辭,所以她只能在家裡多待幾天,面對一些自己不想面對,又不得不接待的親戚。
「可算是好了!真是長生天保佑啊——」
赫舍里氏表情生動的感慨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擔心隔房的侄女。
佟珍瑤面無表情的坐在一邊,拿手撐著頭,反正病著也沒人能說什麼。
「勞你關心她,不過是一時不適應,住久了也就好了。」覺羅氏見狀接過了話頭,和赫舍里氏來往起來。
就這赫舍里氏還不忘百忙之中招呼女兒,「馨蘭,去照看點你姐姐。」
佟珍瑤能對赫舍里氏愛搭不理,卻沒辦法這麼對內秀的堂妹,只好強打精神,「去我院子裡坐坐吧。」
赫舍里氏手下討生活的庶女是沒那麼好做的,佟國維的女兒多,除了宮裡的皇貴妃,大約有送進宮這個指望,其餘的不是關在家裡做繡活,早早嫁了人,就是成日裡帶著在外交際,指望選個好人家。
雖說如今名義上都是要選秀的,但是佟國維家已經有個女兒在宮裡,想也知道其他的不會被選中,指婚宗室除了實在是被皇帝惦記的,那也是要私下的默契的。
總之佟珍瑤第一次見,就覺得才七歲的佟馨蘭,有一種奇怪的安靜柔順,就像是里的迎春,一點這個年紀的活力都沒有。
這根本不是滿人女孩子的養法,如今滿人多半是不吃漢人那一套的,比如覺羅氏,對她家裡家外的鬧騰,就沒有任何意見,佟馨蘭這種才是奇怪,她完全想不通也是典型滿人的赫舍里氏,怎麼會這麼養女兒。
不過她關注佟馨蘭還有一個原因,佟國維目前沒有更小的女兒了,那她很有可能會是那個小佟貴妃,一樣的無所出,在宮裡就這麼困到死。
出於這點同情,她就帶著玩了,畢竟佟佳氏如今聽說了她的劇透,難保不會更關注養生,說不準就能改變死亡的時間,也就不用再送個小佟佳氏進宮了,拿這個堂妹做什麼不行呢?只要不被赫舍里氏或者佟國維隨便安排了。
「托你一件事,你只要應了,筆墨我全包了!」
也就是在來往中,佟珍瑤意外發現了佟馨蘭的色感,她能準確分辨出染差了一點的絲線顏色,她就想到了一個很需要色感的行業——美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