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課前剛讀了春秋。」這是緊張的夸岱。
「嗯,好好學。」這個兒子還小,佟國綱不做什麼要求,最終把目光投向了女兒。
只聽佟珍瑤從容開口,「我今年在宮裡讀書,已經開始習四書,騎射上飛馬射箭不成問題,只是中率並不高,另外加設的語言課我選了沙俄語,沙俄不安分,早晚和我們有衝突,所以我覺得這門語言倒還學來有用。明年皇上應該還會加一門格物之課,大約和火器有所關聯,這我就不知道能不能學來了。」
嘶——
兄弟三人一齊看向她,這麼說嗎?
佟國綱也是臉色變幻,沒想到這宮裡上個學還能這麼精彩,更不要提這里女兒絕對隱瞞了一些東西。
「你說沙俄不安分?」
「哪有國家不希望擴張的。」佟珍瑤臉色平靜,其實該學沙俄語言的是佟家人啊,別再被人忽悠了把地白送出去,「所以阿瑪和哥哥們有閒暇也可以學一學,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那格物課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沒影的事情你就先探聽到了?」佟國綱對於學語言的建議不置可否,直接跳到下一個問題。
「這就和太醫的研究相關了,我不便說,也說不明白,反正多學點東西沒壞處。」
佟國綱認同這個說法,「你在宮裡總是消息靈通些,不過你究竟對皇上和娘娘說了什麼,叫他們這般信任?」
絕對不可能是女兒一說出牛痘就被採信,再說這樣的信任早就有跡可循,比如女兒那次發熱,宮裡都派來了太醫,女官三天就一問候,仔細想想這不是對普通的親戚格格有的態度。
「正如我之前所說,我偶爾能看到一點將來的片段,這是在宮裡突然出現的症狀,我當時分辨不了,直接說與了娘娘,皇上就知道了。不過五台山之行,皇上已經讓大師看過,對我並沒有什麼妨礙。」
至於具體說了什麼,那就抱歉了,想來你們也不想探聽皇上才知道的機密吧?
佟國綱果然不問,總歸不會對他們有妨礙,「這天眼可對你身體有妨礙?」
「這倒不會,之前也是因為這件事弄得太緊張了,猛然鬆懈下來才發了熱。」佟珍瑤搖頭。
鄂倫岱卻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你說我禍頭子,我惹什麼禍了?」
佟珍瑤終於憋不住笑,「說著玩的,我哪裡知道?哥哥你還真信了?」
鄂倫岱立刻兇巴巴的看過來,但是沒有一點威懾力,只能看著佟珍瑤笑得前仰後合。
「好了,說正事。」佟國綱阻止了一下,「恭親王剃頭和放鬆髮型禁令的事,和你有關係吧?」
他還沒忘之前佟珍瑤特地問過他們髮型的事,這怎麼看都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