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頭肯定有重複!我家大人理藩院的,要不這譯本就賣給我吧。」
「老兄,我家管領是阿哥的哈哈珠子,你只要把書勻給我,咱們一起去討教,保管比這麼看有用!」
「考試怎麼了?咱們也不定就是對手!我才打聽到的消息,這新學也是分科目的,有什麼什麼……物理!化學!數學!」
「對對對!我也是今天才打聽到的!這些都是分科錄取的,所以未必咱們家就是對手!」
這些人熱切的議論著新官學考試的意向。
規則是才出來的,首先要求已經初步實字,然後十歲以上才允許報考,然後就是考試科目,鑑於第一次招生,允許報名全科進行考試,最後是錄取,會把答卷和參考答案貼出,以示公正。
只能說任何一個年代,望子成龍都是有的,即便不清楚這個新學究竟如何,他們看見有手藝的匠人,能琢磨火器的戴梓,還有神秘的天工院,都被皇上看在眼裡,就不耽誤他們認為這個路子有前途,可以讓原本不成器的子弟一試。
在這樣熱切的氛圍里,陳康和每日神色如常的去天工院打卡上班,這麼久了,他終於接到了任務,雖然是農具的研究,那個什麼脫粒機尚且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只是被形容為給一個棒子上的米脫粒的東西,但他也打算好好完成。
他並不知道這種作物是什麼,只是聽聞朝廷在嘗試種植新作物,直到他領到一小口袋金黃的粟米和一個乾巴巴的棒子。
「這是皇上賞你們的!說你們研究是走在前沿,這些東西就給你們嘗嘗新鮮,記住了,這個叫御米!」
前來傳旨的太監拿腔拿調,並不正眼去瞧這些人,任他是什麼研究者,如今也就是個筆帖式,和他宮裡伺候的有什麼相干?要不是為了讓這些人感念萬歲爺的恩德,哪裡就要他走這一趟了!
這東西才多少呢~就佟格格去年進上的那些,留了種壓根不夠分的,這些人能吃上一口,怎麼不算是沐浴天恩了?還要他提點才肯感念恩德,那這覺悟就不大行,將來怕是也混不上去!
「謝皇上賞賜!」
陳康和是興奮了,但是興奮的方向不對,這多好啊!他可算知道這東西長什麼樣了!研究起來也有個影了!
至於吃?他也不做飯啊,這玩意給他了也是交給家裡料理,再金貴他現在也不知道這種新糧金貴在哪兒啊!就是去年那會兒聽說了一耳朵,說是哪個大官家的格格種了新糧食獻上,產量還挺好,再多他就不知道了。
他的同事湊了過來,「這玩意看著還挺好看的,那面我聞著還有點香甜味,應該能好吃,聽說在找地方種了,官府的種子是弄不到了,聽說這玩意海外也有,你家不是福建的有船嗎?能不能弄點來,這兩年應該也好賣。」
「外頭來的?我怎麼聽說是西南那邊找的?」陳康和詫異。
「西南那邊也是外頭來的!他們也吃米麵,什麼時候有這東西了?也就是他們山地多,收成少,什麼都敢試試,才種了這些。」
陳康和略一想,這也合理,其實他們福建也是山地多的,說不準這東西也能有用,只是他家搭的船已經出去了,現在說也來不及了,倒不知道下一趟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