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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適應了兩日,胤褆回家來一趟,說起他在軍營里的經歷。
佟珍瑤認真聽了,又提出自己盤算了幾天的事,「說來我總覺得現在的水軍還是太閒了。」
「這話怎麼說的?」胤褆一聽就知道有事。
「前兩天我出去轉了轉,遇上了一隊水軍,頗有些滋擾地方,調戲婦女的做派,我看附近百姓習以為常,長此以往名聲必定敗壞。要知道這可是水軍,論起來八旗都是北方人,怎麼也比不上福建子水性嫻熟,若是再招錄新人,總是要從這裡選的。」
至於還招不招新人,那就是廢話了,在南方下這麼大力氣,不就是為了掌控南洋,就這好壞捏起來不過幾千人的水軍,撒到南洋真的什麼都不是,又不是有頂頂先進的炮火,可以以一當十,哪有不要人的道理?
「直說吧,有什麼主意?」
胤褆湊到佟珍瑤眼前,被推了一把,有點打亂思路了。
「剛才聽你說,如今是隔日一訓,其實也可日日訓練,我聽說不操練是為了節省糧食節省力氣,不論真假,這些水軍起碼不要節省這些力氣。」
「就是不想訓,也不是也沒有別的法子,出來拈花惹草的,無非是精力無處消耗,我記得早前隆科多就把蹴鞠帶到軍營去了,聽說玩得很好,水軍也可以如此。」
胤褆薅了一把頭髮,「會不會太不務正業了?」
「那就水球!海里拉一張網子,只許用手打過去,落到水裡兩息之間沒有人打起來,就算得分,這總是考驗水裡的本事和配合了吧?」
倒也能說得過去。
「再者你也知道,京城早幾年為什麼興起湯沐?南邊那細菌什麼只會滋生更快,若是還覺得閒著,整理整理內務吧,從床榻到著裝,都收拾乾淨了,做不乾淨就罰,罰勞務罰獎賞。還要覺得閒就給他們開課,也不圖能認多少字,只是這天南海北的,口音都不一樣,平日裡怎麼交流?又按照地域聚成小團體?」
胤褆默默離開了靠背,這是真不讓有一點閒啊,方方面面都安排了。
「其實想要點娛樂,也可以自己來嘛~唱個地方小曲打個拳舞個劍什麼的……」
「快停下吧!你這是要訓什麼天兵?」
不能嗎?這不是很常見嗎?佟珍瑤沒太當回事。
「其實他們出來也有不少去胡吃海喝的,我看倒不如乾脆把鋪子搬到軍營里去,十天半個月的補一次貨,要表現好的才能買,這樣該吃的吃了,也有榮譽感。」
榮譽感這個詞聽起來有些生,但是並不難理解,胤褆接受起來沒有障礙。
「你這是不想讓他們出來了啊!」
「就是為這個!離百姓遠點好,別好不容易訓出點樣子,出來一趟又回去了,兩邊都是怨氣,反正這麼弄軍營里也不缺什麼,為什麼非得往外頭跑?」
「你這麼說……倒是要招幾個文書來,這賞罰得記下來,識字說官話也得有人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