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爺練鳧水去!」
也不知道妹妹那邊怎麼處置年禮?早知道就把福晉帶過來了,勞累他一個老爺們操這個心。
…………
福州府。
天后宮外守了一隊侍衛,但並未驅趕外頭的百姓。
裡頭的佟珍瑤好生拜了天后,又請了人做排場,只為了給新船下水討個好彩頭。
這邊拜媽祖原就多,百姓見了都不稀奇,只一面看一面打聽著。
「這是那個新來的官夫人吧?這是為什麼拜天后?」
「說是新船要下水,來求天后娘娘保佑的。」
「誰的船?那個去軍營的大官似乎許久沒回來了,要是他夫人一個女流,怕叫船沾了晦氣,這倒是該拜一拜。」
「呸——就你說話偏頗!她一個貴夫人,自己又不會登船掌舵,好不好與她什麼相干?天后娘娘也是一介女流,常救助海上遇難之人,你倒覺得女人晦氣,很不該來拜娘娘!」
「我不過一說……那她怎麼來拜天后娘娘?倒不知道北邊的韃子有這習慣。」
「你說話可注意些!別給我們招來禍事!管他誰坐朝廷,如今放開了海,能出去掙一口飯吃,這就是好事!我還指望著多活幾年!」
「就是!少惹事!你不知道,這來的是皇帝的兒子,這夫人是他兒媳,年紀輕得很,人也活潑,常在外面來往與人有交道的,對咱們這些求神做廟的事,頗為尊重,想來就是哪裡知道了天后娘娘,來拜一拜,總沒有什麼壞處。」
「這麼說那港口綁了紅綢的新船是她的?好大一艘船,大小夥計怕是要幾十人才能料理。」
「也不知她的船還要不要人?我家的三小子之前腿傷了,沒趕上幾家大戶要人。」
「我看陳家前些日子有來往,怕是輪不到我們的……」
「別說了,人出來了!」
佟珍瑤上了轎子,又回頭囑咐管事,「你只說我要選人就是了,要撿脾氣好的來,有那不肯聽吩咐的我們必定是要退的。」
「福晉放心,奴才必定辦妥。」
「你心可別放太早——」
佟珍瑤上了轎子,直往碼頭而去。
面對木製的船體,佟珍瑤幾不可查的嘆了口氣,這輩子大概是盼不上鋼鐵的船了,動力就是個大問題,誰知道哪年能解決,就勉強用這商船吧。
「我記得江南船廠派了人開船來,還在麼?」佟珍瑤問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