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過來說——」
兩人請了安就在左右兩邊坐了,惠妃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精神頭倒是還好, 往後做事不要這般莽撞。」
「不是什麼大事, 沒有這裡也有別處,總要交手的,趕一個惡客罷了,汗阿瑪不會真的怪罪。」胤褆理了理衣擺,語氣里滿是不在意。
「那也不好聽, 為什麼非出這個頭?我看你就是年紀輕,一時間熱血上來了,也不想想你福晉還有你這個不中用的額娘,要是你有個萬一, 我們可怎麼過?」惠妃又是責怪。
「這倒不怪他,」佟珍瑤忍不住插言,「他沒真往澳門去, 只是在海上攔以攔,不過是剛巧趕上, 要說還是我的錯,叫他給不著調的兄弟捎帶上了。」
惠妃還能說什麼,現在她還看不出這裡面有問題就白活了,她這媳婦的兄弟縱然有些紈絝做派,難不成還能帶著那麼些人一起鬧騰,這必是有安排的,倒也不必操這方面的心。
「既然回來了,且歇一些日子,不要操心那些,好好喝你兄弟的喜酒。」惠妃想要說一下孩子的事,細細想想一年裡有半年在路上,還要忙著辦差,其實也不急在這一時。
佟珍瑤既然回來了,就陪著惠妃打了幾圈牌,這東西還是她弄出來的,沒有不熟悉的道理,餵牌什麼的也很熟練,倒是哄得惠妃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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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閒散著,就到了太子的吉日。
佟珍瑤難得吃上婚禮的席,上一次她本人的婚事,她可是一點不知道外面吃席怎麼樣。
這一回也算是領教了。
迎娶太子妃的禮儀只會比空頭皇子的更複雜,她在毓慶宮等了許久,只聽得禮官不斷的回報,在轎子抬進宮門的時候,意外又不意外的,康熙親自到了,等著見他的兒子兒媳。
想到她結婚康熙都能到場,何況這是康熙心尖尖上的太子成婚,這一切似乎也順利成章了。
太子妃瓜爾佳氏下了轎子,和胤礽都是一身的吉服進了門。
佟珍瑤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吉服……和康熙的衣服也太像了,以後不會成僭越的罪名吧?
雖說他們夫妻現在已經開闢了南邊作為戰場,京城打成什麼樣都不與她們相干,但是朝廷上能夠穩,那還是穩著些好,不說別的,水軍可是軍費大戶啊!
在她聯想的這短短几瞬,胤礽已經帶著新娘走到了康熙面前行禮,康熙連聲道好,之後就是一長串的感想,雖然隔著一道院門,但是她也聽得清清楚楚。
康熙又是細數養育胤礽成人的不易,又是說太子多聰慧多刻苦,最後又想起了早逝的仁孝皇后,當場哽咽淚灑當場。
胤礽顧不得什麼場合,當即就去安撫老父親了。
佟珍瑤聽著只覺得太子妃的內心怕是精彩非常,新婚當場有這個經歷,她都不能算主角了。
不過太子妃也沒痛苦太久,很快就給送到了新房。
「當時有你們陪我,如今我們也一起去陪陪她吧。」佟珍瑤以年長的身份對著格格們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