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安點頭,多一個人多個勝算,只要他們口風嚴,由著他去也無妨。
他把手中的信折好,放進信封里遞給侍衛。
「再命百名影衛前去,跟在四皇子身旁。」
「大人的意思是……」
「不必讓太子知道,若四皇子先有異動,便動手。」
「可他畢竟是皇子,我們若是貿然動手,只怕……」
「邊境路遠,又人多,若真出了事……」
容淮安輕笑一聲,語氣輕飄飄的。
「那就想辦法推到南湖身上,恰好絕了皇上想和親的最後一分猶豫。」
侍衛瞭然。
「順便下命令,搜集城中四皇子所有黨羽,拿到他們結黨營私,或者貪污行賄的證據,此番他們若誰敢有異動……」
容淮安抬步往外走,輕飄飄的聲音落在後面。
「便先奪了他們的命也無不可。」
容淮安順著出了太傅府,一路往公主府而去。
今晚的長街比以往熱鬧的多,尤其臨江樓附近,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不少人。
謝嵐從她父王嘴裡聽說了點和親的風聲,心中急的不行,從壽王府跑出來往公主府去,一路上連轎子都忘記坐了。
走過臨江樓,謝嵐瞧了一眼堵的水泄不通的地方,納悶地問。
「要死啊,今天怎麼這麼多人?臨江樓老闆娶親呢?」
她記得也不是什麼節日。
「不是呢,聽說西邊這些天來了個富足的商戶,才認回了女兒,在臨江樓大擺三天流水宴,百姓們都來吃呢。」
這事謝嵐不感興趣,擺了擺手又往前艱難地走。
「這徐員外家纏萬貫,不僅擺流水宴,還喊了說書的在這講故事,剛才還講到說四皇子昨晚回府,不小心掉進了臭水溝里,聽說身上染的都是味,那臭的呀……」
人群里發出幾聲爆笑。
謝嵐頓時倒退兩步。
「你們說誰?」
誰還敢編排她四弟,不要命了?
「說是真的,有人親眼見了……」
謝嵐津津有味地在這聽了好一會,才臉色怪異地離開,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
這話要是敢傳到她四弟耳邊那還得了?
「還好跑得快,不然今兒個我四弟就得被氣死在皇子府。」
身旁宮女低著頭不說話,想著有您這麼咒弟弟的嗎?
「走吧,去公主府。」
謝嵐沒忍住又笑了幾聲,才往前走。
快到公主府的時候,謝嵐迎面和容淮安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