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姑點頭。
「公主說看著礙眼。」
容淮安又笑,伸手揉了揉眉心,猜著謝明蘊挪花這事跟他脫不了干係。
「公主呢?」
雲姑姑沒答話,目光若有似無地往一旁的屋子瞥了一眼。
容淮安頓時瞭然,勾唇故意道。
「方才我還跟公主說無需養這些花討她歡心,有我一個就夠了,沒想到公主對我的話這麼上心,竟然接著就吩咐人把花鏟走了,看來比起這些喜歡的花,還是我這個喜歡的人……」
「容淮安!」
屋內的人忍無可忍地把門推開,咬牙喊他。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不然公主急著把這些花挪走做什麼?」
容淮安意味深長地勾唇。
「不會是看到花想起什麼了吧。」
謝明蘊一噎,想著她和這種無賴計較什麼,頓時轉頭要關門。
門還沒關上,那原本站在廊下的人忽然抬步走了過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輕巧地推開了門走進去。
「朝中方才有了些瑣事,我估計這幾天都會忙一些,你一個人待在公主府乖乖的,若是出去的話就帶好侍衛。」
為什麼這兩天容淮安每次來都讓她出行帶好侍衛?
而且他昨天不是才說不忙了嗎?
容淮安對上她狐疑的視線,一攤手,勾唇輕鬆道。
「不相信?還是捨不得我?」
是朝中忙又不是邊境忙,公主府和太傅府隔了一條街而已,她有什麼捨不得的。
謝明蘊哼了一聲,心中剛升起的疑惑散去。
「你不來最好。」
省得自己整天被他欺負。
「就知道你不想我。」
容淮安輕笑一聲,抬手在她腦門上敲了敲,又交代了幾句讓她出去注意安全。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只是我怕雖然她的事已經處理了,但京城還有東明的殘餘勢力,你素日喜歡入宮,我放心不下而已。」
容淮安面不改色。
他又說了幾句才從公主府離開,謝明蘊瞧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公主府門口,轉頭皺眉道。
「你找個妥當的人問問,是不是這兩天京中發生什麼事了?」
接下來的三四日容淮安都果真沒再來公主府,謝明蘊記著貴妃那天說過的話,每天熬了湯,自己帶著送去她宮裡,有時候貴妃留了午膳,有時候她在皇后宮裡用膳,一來二去貴妃宮裡的人都對她熟悉了。
下人們看著貴妃臉上的笑一天比一天多,心中也感嘆。
「六公主跟咱們娘娘竟這般合得來。」
「是她人好。」
貴妃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笑道。
「她這幾天來得勤,本宮也沒覺得時間那麼難消磨了。」
她話頓了頓,又問。
「哲兒那邊可有消息了?」
「沒回信呢,邊境那麼危險,您說咱們殿下和太子……」
她沒忍住猛地提高了聲音,謝明蘊剛走到宮門口聽到這句話,頓時皺眉。
回了公主府,謝明蘊把雲姑姑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