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盛明麟看了一眼漏刻:「那我們拿這封信,給娘親看看好不好?」
珠珠連連點頭,也不肯要人幫忙,也顧不上看路,自己雙手舉著信往外跑,差一點一腳踩空,從台階上滾下去。
盛明麟招呼了一聲四皇子,一手拽著糰子後衣領子,一路跟著她出去了。
糰子一路跑過去,喜滋滋地把信給了端王妃,端王妃雖然沒學問,但字當然是認識的,連忙接過來看,一邊誇她:「珠珠真棒,珠珠兒也太厲害了吧!比娘親強多了!」
糰子被誇得迷失了自我:「珠珠給你念念。」
她就站在椅子上,大聲念:「爹爹,珠珠可想你啦……」
她自己說的,自己早就忘了寫的啥了,卻念得自信無比,小嗓子那叫一個脆生生,一口氣念了好半天。
盛明麟笑著,忽然想到,低聲跟四皇子道:「奏疏?寫信?」
他的意思是,萬一珠珠今天晚上做夢,那跟奏疏有關,還是跟寫信有關?
說完了他自己也回過味來,奏疏不好試,寫信還不好試麼?再試就是了。
結果到了晚上,珠珠仍舊一晚上安安靜靜。
操心狂人盛明麟睡不著,還親自過來瞅了瞅,但珠珠就是沒醒。
大家本來都十拿九穩,珠珠肯定會做夢的,結果居然沒做夢,搞得第二天時,大家都不知道要拿什麼來試了。
四皇子低聲道:「也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
盛玉露那邊。
盛玉露這會兒在一戶農家的地窖里。
雖然明熙帝說的簡單粗暴,但錦衣衛辦事可不敢簡單粗暴,哪怕盛玉露看著木呆呆的,但誰知道,那邪魔會不會躲在她身體裡頭窺伺外頭呢?
所以從頭到尾他們都演得挺賣力的,比方說此時,他們就偽裝成有個傻兒子的鄉下人,買了個小丫頭當童養媳的,要不是主子催得急,其實還應該多等兩天才找到「買家」的。
錦衣衛刻意把兩位大師分開,衍一大師是先到的,盛玉露被餵了藥,昏睡著,從地窖抱了上來。
衍一大師就執起她手,才一拿起手,就微吃了一驚,抬頭看她的臉。
冒充買家的錦衣衛小頭目,就把她抱到腿上,托直了她的臉,讓衍一大師細看。
衍一大師仔細看了許久,又低頭細看掌紋,半晌,他才道:「此人的命數極為怪異,她原本是個天奸命宮,父母緣薄,兄弟情寡……但,雖不得家人寵愛,卻也衣食無憂,晚年安適,兒孫跨灶,總得來說,一生較為平順,但現在……」
他停了口,又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才道:「約摸三年之前,遇一無妄之禍,命宮晦暗不明,死中有生,生中有死……尤其最近,似有雪上加霜之勢,恕貧僧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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