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上午也沒人過來。
盛明麟也不急,第二天仍舊照此辦理。
韓枕戈毫無察覺,因為叫他出來的理由,是快要八月十五了,讓他畫月餅的樣子,好讓工匠們去制模子。
他就認認真真在畫。
韓枕戈雖沒有正經學過畫畫,手卻很穩,花樣兒畫的十分精巧,又別出心裁。
而另一邊,
秦江白正在韓枕戈屋裡坐著,就有人快步過來,也不敲門,就直接進來了,正是馬管事。
秦江白做出嚇了一跳的樣子,抬頭看著他,又假裝看看窗外。
馬管事的聲音很小,道:「別擔心,我看了沒人的,你查得怎麼樣了?」
秦江白也不緊張,就低下頭。
馬管事低聲勸他:「夫人做什麼,還不都是為了你,你怎麼還鬧起脾氣來了?此事看起來是小事,卻是事關重大,你可不能這時候鬧騰啊……再說也不用你做什麼,你只需要看看,世子與家人關係究竟如何?」
秦江白恍然。
又磨磯了一下,才學著韓枕戈的神態,輕聲道:「世子,似乎對小公主並不好!當著人的時候極好的,可是一旦沒人,就,似乎有一些不耐煩,對端王妃似乎也有些不對勁兒……但與王爺,我不曾見。」
「哦?」馬管事道:「真的?他與小公主和端王妃關係不好?」
秦江白道:「也並不是不好,看起來也挺好的,但有時候,他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世子就總是讓小公主自己玩,而且,有時候他的神情,讓我有些害怕,小公主還那么小呢……」
馬管事似乎是信了,點了點頭,「好,那你以後還是要留心觀察,知道不?我走了!」
秦江白低頭不回答。
馬管事推開門,看看左右,然後就快步走了。
早有藏身暗處的錦衣衛悄悄跟了上去。
馬管事不會功夫,走的也不快,回去之後表現也很平常。
一直到了中午,他與管家說了一聲,回家用飯,到了他家中,便寫了幾張紙條,然後一一綁到了信鴿腳上。
如今信鴿,一般都是一放好幾隻,甚至十幾隻的,錦衣衛飛快地劫了一隻,上頭只有寥寥幾個字:「傅兄,柿子熟了,速歸。」
紙條,很快就到了盛明麟手裡。
秦江白一看就笑了,叫他:「柿子?柿子?」
盛明麟不甘示弱,也叫他:「夫人,夫人?」
秦江白也樂了。
這紙條看起來家常,但綜合之前的種種,意思就很好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