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說著話,已經走進了後院,左護法站在原處,心急如焚又毫無辦法。
老祖閉關之地,遍布機關陣法,極為嚴密,沒人能進去,就連當年的韓剛,也只能在外頭敲鐘叫人,他樂意理,就理一理,不樂意理,敲上三天他也不會應的。
他有時候都忍不住要懷疑,老祖根本就不在裡頭,否則的話,怎麼可能連飯也不叫人送一下?
還有,他只說了金礦的事情,又沒說別的,老祖怎麼知道還不到窮途末路之時?
左護法越想越覺得敬畏,許久才轉身離去。
當天夜裡子時。
京城,端王府,
大家都在沉睡,窗外,卻似乎有鳥鳴聲響起。
聲音不算大,卻十分古怪,有點像一個男人在尖笑,接連叫了幾聲,停下來,又叫了幾聲,反覆好幾次。
躺在床上的韓酒酒,迷迷糊糊地張開了眼睛。
聽著這古怪的鳥鳴聲,他慢慢,慢慢地坐正了,黑暗之中,他眼瞳漸漸幽深,然後慢慢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天亮的時候,韓枕戈送了一套小麵人兒到玥園。
荔枝正愁主子這幾天不大高興,一見了如獲至寶,等珠珠醒了,立刻拿給她看。
珠珠如今上午上武課,下午上文課,所以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找韓酒酒捏麵人了。
如今收到小麵人兒一看,捏的是各種樣子的珠珠,有看書的,練武的,笑的,吃飯的,每一個都活靈活現,可可愛愛,珠珠喜歡得不得了。
於是等下午,珠珠就叫人把韓酒酒叫過來說話。
得了信兒,韓枕戈應了一聲,嘴角帶笑,隨往外走著,忽然想到什麼,去窗台上拿了鏡子照了照。
劣質的小銅鏡中,映出了一張臉,酒窩很深,牙齒也白,笑起來本來應該是很甜的,可因為目光幽冷,就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割裂感,反而顯得十分詭異。
他對著鏡子笑了笑,一邊長長吸氣,努力讓眼神顯得清澈,試了好幾次,那幽冷才褪去了一點,但細看,仍舊與韓酒酒有些不同。
他不爽地嘖了一聲,嘴唇微動,無聲地道:「還是讓你來吧。」
下一刻,鏡中人的眼神重歸清澈,他迷惘而又驚惶,來回的看著屋裡,又看看自己,不明所以。
外頭,小廝已經等不及了,道:「韓酒酒?你快點兒,主子還等著呢!」
韓酒酒一愣,也來不及多想,連忙道:「來了來了!」
一邊抱著捏麵人的架子,快步走了出去。
進了房,糰子正看著自己的小麵人兒,一見他來,就跳跳蹦蹦地迎了上來,笑得大眼彎彎:「韓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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