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沈凌絕拿過旁邊的盆子:「用這個接著,這玩意兒這麼奇怪,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拿回去給沉昭瞧瞧。」
隨說著,那人已經扎了下去,頭一下沒敢使勁,水蛭不動,但略微一用力,水蛭就全身一抖,掉落下來。
就這麼一直把所有的水蛭都弄下來,沈凌絕還道:「喲,韓酒酒,叫人看光了啊!」
秦江白哭笑不得,總感覺沈小王爺越來越像個憨憨了
他趕緊找衣裳給他穿上,幾個人兩人合力,把昏死的韓九洲和韓枕戈,全都拖了上去。
盛明麟在上頭等著,也是鬆了口氣。
長目飛耳樓的長老,上前檢查了,長長的嘆了口氣,退了下去,這是確認了他不是韓雲霄了。
盛明麟這才道:「這確認是韓九洲?是老妖怪?怎麼能防止他裝死?」
「別擔心,」秦江白道:「手腳我都捏脫了,醒了也動不了了,除非他不是人。」
「行,」盛明麟道:「分一撥人,抄小路把韓酒酒送回去,其它人,咱稍微張揚一點……不,等等。讓我想想。」
他想了一下,道:「無歧,我寫個紙條,你現在就幫我送回家給我爹,江白哥,跟大家說一聲,消息不要泄露出去。」
他忽然想起來,聖教因為是反賊,所以他們經常是只認令牌不認人的,而老祖在聖教最高領導層地位超然,所以,與其這麼弄回去,挽回面子,不如趁這個時間差,叫人假扮聖教老祖,去把聖教連鍋端了!
反正老祖天天一身黑披風,從珠珠的夢裡看,他連在自己地盤也這樣,沒人敢跟他動手,那找個高手扮一下,又有何難。
於是他迅速寫了封信,叫陸無歧傳給了端王爺。
端王爺很快就回了。
於是,剛剛回到京城的錦衣衛指揮使王舒志,城門還沒進,就又被差了出去,秦江白這一次也跟去協助,帶了不少人手。
而一邊,盛明麟則帶著錦衣衛,抓著兩個披頭散髮的人,一男一女,對,找人假扮的……回了京城,宣稱是抓到了闖端王府的雌雄大盜。
兩人被放在籠子裡頭,從城外一直到了詔獄,盛明麟也順便出了點小風頭,然後被召進了宮。
一進了御書房,盛明麟立刻跪下請罪。
他負責聖教的事,但卻讓聖教的人闖了王府,大損皇室顏面,那,不管他諸般舉措有沒有錯過,這就是大過。
也就是這件事情明面上不是他負責,否則,就算他是端王世子,也是要吃掛落兒的。
他跪在地上,明熙帝一直沒理他。
足足跪了快兩刻鐘,明熙帝才道:「年輕人,受點挫折是好事,自己好生尋思尋思吧。」
盛明麟以頭叩地:「臣領訓。」
明熙帝道:「起開吧。」
他沒說讓他走,盛明麟只能起身讓開,站到了一邊,一直又站了大半個時辰,明熙帝才道:「去吧。」
盛明麟謝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