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正经猜测:也说不定是跌打损伤药,老婆揍的。
有人转头问顾朔风,你觉得呢?
顾朔风微微一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女同胞的智慧是无穷的,我很赞成你们的观点。
说着话到了饭店,都是女孩子,没人点酒,也没人因为有人请客就狠宰,一人点了一道菜,又点了果汁和米饭,就算齐了。
等上菜的空档,王建飞的话题还在继续,几人盲猜那小三到底是谁?会不会是一个公司的?
顾朔风十指相扣拖在下巴,手肘撑在桌面,冲众人道:今天请大家来,其实是有件事想宣布。
一句话,成功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小叶说:还没问你呢,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请客?难不成准备彻底脱单了?
顾朔风微微一笑:还真让你猜对了,我男朋友向我求婚了,我们初步定在国庆节结婚。
哇啊!这可真是大喜事!那你是必须得请客!
顾朔风笑言:今天只是先通知一下,中午时间有限,去不了太好的饭店,改天再请大家好好大吃一顿。
好好,我们可都等着呢。
几人道完喜,吵着要看求婚戒指,顾朔风道:他粗心大意的,尺码不太合,我已经让他拿回去调整了,下周取了给你们看。
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顾朔风始终挂着微笑,真像个马上就要步入礼堂的幸福新娘,谁也没有看出那笑容背后潜藏的幽沉深意。
昨晚就算王建飞不提买红花油的事,顾朔风也是要提的,她要的就是店员发现那几道抓痕。
原剧情中,徐汀兰伤心离开后,王建飞送陈希瑶回家的路上,也曾拐到这家药店,也曾不小心被店员看到脸上的抓痕。
就算今天她不刻意带同事去药店,几天后小叶也会因为买氟轻松软膏得知这个消息。
可那时候芝芝已经暗中作梗,满公司都知道了陈希瑶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这时再听到王建飞抓痕的消息,很快就有人把他俩联系到了一起。
有了目标,自然就能扒出蛛丝马迹,没过多久,两人都奸情就被扒了个底朝天,徐老爷子因为这事儿气到第二次脑淤血发作差点丢了命,张总一怒之下,把他俩统统炒了鱿鱼赶出了公司。
也正是因为这样,王建飞才下定决心自己单干,坑走了徐汀兰所有的存款和大半房子、画廊以及画作版权。
其实她完全可以直接把这事儿捅到徐老爷子跟前,等老爷子气到住院,徐汀兰肯定会扛不住离婚,她只要帮徐汀兰顺利离婚就能增加她的爽感值。
可这不够,远远不够,只是这样根本不可能彻底消除徐汀兰心底的不甘与伤害,爽感值也不可能达到满值。
要想爽,就得先抑,就像弹簧,压抑地越狠,反弹越强烈,爽感值也就越容易达到顶点。
换句话说,该走的剧情还是要走,王建飞依然要被流言缠身,要被赶出去,依然要想方设法坑走徐汀兰的财产。
渣男那么渣,不给他个机会表现怎么行呢?
但是,这一次她可不打算陪他。
以前的陈希瑶怎样,她管不着,可现在她就是陈希瑶,她绝不允许自己像狗一样被赶出去。
第9章 原配虐渣记(9)
王建飞头痛欲裂地从床上爬起来,摸出手机看了眼。
现在时间17:38,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客户,没有徐汀兰。
王建飞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打两声就挂断,玩什么欲擒故纵?现在好了,徐汀兰一天都没回电话,他这会儿再打过去,显得自己多没面子。
王建飞烦躁地爬起来,客厅还是昨晚他弄乱的样子,啤酒罐滚得到处都是,一股难闻的酒臭味。
他踹开脚边的啤酒罐,皱着眉进了卫生间,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半块儿面包,饿得头重脚轻。
洗漱完出来,打着呵欠翻了翻冰箱,除了水果再没有其他可吃的。
徐汀兰是个很注重生活品质的人,家里一般不会储存食物成品,只有食材,那面包还是昨天徐汀兰给他现烤的早餐没吃完剩下的。
王建飞打开衣柜,想换身衣服出去吃,衣服都抽出来了,又顿住了。
趁着这会儿饿得有气无力,给徐汀兰打过去电话,她心疼了,这事儿不就过去了?
王建飞摸出手机,翻出徐汀兰的号码,想了又想,不行,不能打。
以前不管怎么闹别扭,徐汀兰从来没有这么久不跟他联系的,更不可能看到他的电话憋到现在都不回,肯定是马颜芝那个小贱人在作怪。
他现在打过去,万一那小贱人还在,撺掇徐汀兰别接,他岂不是又丢面子又联络不上人吗?他何必呢?
王建飞揉了揉太阳穴,真他娘的烦。
不就是一时没控制住睡了个女人吗?多大点儿事?看她劲儿劲儿的!做人老婆的,居然敢一天一夜不回家,也太不像话了!
不行,绝对不能惯着她!这次他服了软,下次她更上脸!
王建飞看了眼挂钟,还不到六点,画廊一般七点半关门,这会儿肯定还没关。
只要马颜芝不在旁边挑拨离间,徐汀兰绝对会乖乖跟他和好。
可到底该怎么支开马颜芝呢?
王建飞抓了抓头发。
有了!
一个小时后,王建飞驱车到了徐老爷子的公寓楼下,看了眼腕表,才刚七点,时间完全来得及。
他拎着路上随便买的水果上了楼,老太太今年六十了,听说他要来,临时又跑去超市买了土鸡炖上,活鱼当场宰了拎回来,正在做红烧鱼。
徐老爷子六十一,去年刚退休,退休之后和老伴儿一起养养花种种草打打老年太极拳,日子悠闲又惬意,正戴着眼镜看报纸,见他进来,立马放下了。
来了?快,坐下歇歇。
老太太拎着菜铲从厨房勾了下头,火上还有鱼,她不敢离地方。
桌上有点心,你先吃两块儿垫垫,饭马上好。
王建飞应了一声,真饿了,拿起凤梨酥就吃,老爷子探手帮他倒了杯热水搁到手边。
老爷子笑呵呵道:少吃两口,等会儿好吃的你吃不下。
王建飞嘴里嚼着,脸鼓鼓囊囊,端起玻璃杯吹了吹,抿了两口,烧口烫牙的却很解渴,放下水杯继续嚼着笑道:妈让我吃,你又不让我吃,我是吃还是不吃啊爸?
老两口快四十才有了徐汀兰这么个宝贝疙瘩,自然是疼到心坎儿里,对女婿也是爱屋及乌当成亲儿子疼。
老爷子靠在沙发背轻拍了下扶手,笑意融融:不是不让你吃,是这东西实诚,一块儿都得有三两重,就几块儿下肚,你妈给你做的红烧鱼你还吃不吃了?
老爷子眼神不太好,摘了眼镜也没看清他脸上的抓痕,老太太端着红烧鱼搁餐桌上,扭头正看到。
呦,建飞,你这脸上咋回事?
王建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道:哎呀,没事,是我不好,惹着兰兰了。
老太太这才张望了一圈,兰兰没跟你一块儿来,你俩吵架了?
王建飞点了点头,兰兰昨晚一晚上没回来,今天一天也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看来是真生我气了。
老太太揪起围裙擦了擦手,拽了椅子坐下。
兰兰这孩子不是我偏袒她,是真的脾气好,一般不轻易生气,能跟妈说说到底咋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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