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儿再出来,不用徐汀兰帮忙,芝芝自己打开香水瓶头发上脖子上全都喷了个遍,直接喷下去小半瓶。
芝芝的肌肤细腻又柔软,像周岁内的小婴儿,香槟全的液体凝成婉蜒的水痕顺着她细自的脖子流下,流到微凹的锁骨滞住,又缓缓汇聚到一侧慢慢下流,一路带过细腻的水泽,直流进了吊带深处.不大会儿,吸水性极好的纯棉睡裙自身前隆高的位置浸出了一点暗沉
的颜色,不再像尊贵的香槟金,倒是有些像咖啡渍。
你喷的好像有点太多了。
徐汀兰抽了纸抽,想帮她擦擦,芝芝歪身躲过。
好不容易喷上去了,你再擦掉多浪费呀?拍一拍就好了,很快就能干掉的。
芝芝拍着香水,徐汀兰帮她吹头发,她可不像当初芝芝帮陈希瑶吹头发那样肆意张狂,她一缕一缕吹的很仔细。
热风有朝前吹的,自然也就有朝她这边的,香气蒸腾起来,比单纯的喷在身上更浓烈了许多。
是这个味道没错,陈希瑶的味道。
嗡嗡的吹风机响着,徐汀兰的思绪有些飘摇,跌打药可不是抹一遍就能好的,一天至少也要抹好三五遍,也不知道陈希瑶记不记得多抹几遍。
刚帮芝芝吹干头发,门外响起敲门声。
你们睡了吗?
得到了否定的回答,马望野这才推门进来。
他端了两杯热牛奶,一进门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什么味道这么香?
芝芝拿起桌上的香水瓶冲他晃了晃,就是这个味道,Frederic Malle。
Frederic Malle?
马望野微微蹙眉,他知道这款香水,不少富二代公子都很喜欢用,但是他不喜欢,或者说以工作为中心的男人都不太喜欢。这香水名义上是男士香水,其实完全是为了女性设计的,相较于男士,女性更喜欢它的味道。
喷香水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心情,让自己更神清气爽一些,并不是为了引诱或是讨好别人,如果违背了这个初衷,那就没有喷的必要。
马望野把牛奶分别递到了她们两人手中,微微一笑,温文尔雅。
你们干嘛突然喷这么多香水?
芝芝一向嘴快,尤其是在这个她最亲爱的哥哥面前,更是完全没有顾忌。
我们在做实验呢~
实验?
徐汀兰脸颊隐隐发烫,刚想把给芝芝解释的那一套再给马望野解释一遍,芝芝却又抢了先。
就是实验一下这个传说中的香水,会不会让我们春心荡漾啊?~
马望野怔了下,看了看自家没心没肺的妹妹,又看了看一脸局促的徐汀兰,随即尔雅一笑。
好像的确是个挺有趣的实验,不过你们只有实验工具,没有实验对象,恐怕验不出什么好结果。
嗯?什么意思?
马望野斜身靠在梳妆台旁,宽肩窄腰大长腿格外的瞩目,他微侧着头朝她们这边看来,黑发星眸,削脸薄唇,当之无愧的神颜高富帅。
这只是一款有助于调动情绪的香水,又不是武侠小说里的合欢散,并不是喷了它就会起作用,至少需要一个对象来调动你们的情绪。
芝芝扑闪了两下单眼皮,你的意思是....要牺牲一下自己喽?
马望野依然笑着:如果你们需要的话。
芝芝弯着手指搔了搔耳垂,可你是我哥啊,就算再怎么看你我也不会有什么情绪,如果硬要有的话,那我对你大概只有..电手要钱的情绪。
马望野轻敲了下她的头,可现在家里就我一个男人,你们两个小女人做实验,至少得有一个对象,除了我还能勉强上场之外,还能找谁?
芝芝小声嘟囔了一句:谁说两个女人就不能做实验了?
马望野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芝芝赶紧摇头,刚被吹风机热风吹过的脸红扑扑的。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说,我就是想说,你这个主意真不错,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咱们就一边做实验,一边斗地主呗?好,我去拿扑克。
马望野刚要离开,芝芝突然拽住了他,既然是做实验,那你也喷点吧?
不等马望野回应,芝芝已不由分说把她哥从头发到脸到脖子,耳朵,肩膀,衣服,甚至腿上,全都喷了个遍,裤子都喷湿了,半瓶香水喷的只剩一个底儿马望野哭笑不得,你这是干嘛?你们身上的还不够吗?
芝芝一边拧瓶盖儿,一边振振有词:要想实验效果好,当然得加大剂量才行!
马望野向来拿自己这个妹妹没法子,无奈的扶额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够了,真够了。
还剩最后一点呢,用了得了,瓶子就能扔了,回头我再送兰兰一瓶适合她的Tiffany。
然而马望野已经躲远,只丢下一句家里的扑克都是旧的,我去买一副来。
芝芝见她哥跑了,转手全倒在了徐汀兰脖子里。
你干嘛?!好凉!
雾状的喷和直接倒毕竟还是不一样,这屋里开着空调,又是刚洗过澡,本来就凉丝丝的,冰凉凉的香水突然倒进脖子里难免会有应激反应。
徐汀兰下意识捂住了睡衣,可随即又想到刚刚芝芝的睡衣浸的香水渍,赶紧又向外勾领子拽前襟,忽闪着希望它快点干掉。
芝芝吐了吐舌头,赶紧抽了纸抽过来补救。
很凉吗?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
不等徐汀兰拒绝,芝芝已经揪着她的衣领探手擦了进去。稍微擦一下就好了,也没多少。
虽然有些尴尬,可徐汀兰还能忍受,毕竟芝芝不是别人,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样。
明明就那么一点香水,芝芝的手却在里面擦了又擦,擦了再擦,擦了还擦。
徐汀兰坐在床边,芝芝弯腰站在她面前,两人的脸离得特别的近,仿佛稍一眨眼就能刷到对方的睫毛。
徐汀兰清楚地看到芝芝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起桃粉,还看到了她的下唇缓缓内凹,被牙齿紧紧咬着。
芝芝?她疑惑地轻唤一声。
芝芝像是猛的反应了过来,赶紧抽出了手,眼神犹豫着不敢看她,结结巴巴道:我,我去把纸扔了!
徐汀兰:......
垃圾篓不就在床头柜旁边吗?她干嘛要跑去浴室扔?
马望野回来了,拿了两副崭新的扑克,见只有徐汀兰一人坐在床上,诧异地环视了一圈。
芝芝呢?
洗手间。
马望野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来坐到了梳妆台前的椅子上。
上洗手间也不开灯,也不怕摔着。
过了好一会儿芝芝才出来,眼角红红的,有点扭扭捏捏。
徐汀兰担心道:怎么了?哪不舒服?是不是香水喷的太多了,味道太浓了?太浓郁的味道会让人头晕不舒服。
芝芝摇了摇头,脱鞋上了床盘腿坐好,不是斗地主吗?快点来吧!先声明,少于10块不来。
徐汀兰突然觉得芝芝好像有点不敢看自己。
可能只是错觉吧。
徐汀兰笑着揶揄道:你口气倒不小,我爸妈他们过年玩都是玩5毛的,你直接是他们的20倍,小心输到吃土。
芝芝的情绪似乎总算恢复了点,抬头笑道:那怕什么?反正都是我哥拿钱,我可一毛都没。
原本是以尴尬的实验起的头,却没想到最后成了疯狂的斗地主,徐汀兰和马望野性格相近,都比较沉稳,只有芝芝一会蹦,一会跳,斗个地主差点没把床给踩塌了,简直疯丫头一个。
徐汀兰原本还担心马望野第二天要上班,不想玩的太晚,可马望野却说这几天工作不忙,早上去不去都没关系,下午再去也不要紧,难得玩一次就玩个过瘾。